三日后,燕碧城和枫如画果然见到了马集,两个人买了两匹骏马和一些杂物,就骑着马上路了。
他们走了大半个月,竟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只是燕碧城险些挨饿的情形,倒是又发生过几次。
这个清晨,燕碧城慢慢张开眼睛,却见到枫如画已经不在身侧,于是站起来四处观望,就看到她正在不远处的一条溪水旁边。
他微笑着看着她看了半天,忍不住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你醒了?”
枫如画慢慢梳洗着自己的头发,没有转身。
“你怎么不叫醒我?”
燕碧城说:“趁我睡着了有老虎来把你抢走了怎么办?”
“呵呵。”
如画捧起一捧水,欢快地扬到自己脸上,沥沥的水珠就扬洒的如同粒粒珍珠。
“我看你睡得正沉,就想让你多睡一会,你昨晚睡的好吗?”
“好。”
燕碧城蹲下来轻轻抱住她的腰,贴着她后颈的头发说:“我没什么,只是这些天辛苦你了。”
“没事的。”
枫如画用双手握在他的手上,又轻轻拍着:“你也洗一洗好了,水很清的。”
燕碧城起身走到对面,捧起水喝了一口:“也很甜。”
“呵呵,你不怕把鱼喝到肚子里?”
“不怕,我平常就喜欢喝鱼汤。”
“哦?”
枫如画眨了眨水湿的眼睛,看着他笑着说:“我做的鱼汤就很好喝,有机会做给你喝,好不好?”
“好。”
燕碧城说:“以后你也可以每天做给我喝。
”
“以后?”
如画低下头说:“好啊。”
然后她就开始继续慢慢地洗着她的脸,还有她的头发。
燕碧城低首刚洗了几下,却听见枫如画用她清脆的声音说:“不如我今天就做给你喝,你说好不好?”
“现在?”
燕碧城抬起头,一边抹着脸上的水:“这里怎么会有大鱼呢?这条溪水很小的。”
“如果我们顺着溪水一路走下去,也许会有河流,就会有大鱼了。”
枫如画笑着,一边用一根美丽的丝线束起了她美丽的头发。
“好啊。”
燕碧城兴致勃勃地说:“我们走走看,也许真的会有河流。”
“一定会有的。”
如画的眼睛亮得象一个最深的企愿:“我要做鱼汤给你喝,下面一定会有河的,而且是一条大河。”
“那我们走吧。”
燕碧城急急忙忙地洗了几下脸,跳起来说:“我去牵马。”
于是他们两个人就骑着马忽快忽慢地沿着这条溪水一路走下去。
在这条小溪的下游,正如同枫如画所说的一样,果然有一条河流,河面渐渐开阔,竟然是一条很宽的河。
河水缓缓流淌着,安详的象是依然在沉睡还没有醒来。
也许是如画的愿望太美丽,所以不可以不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