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药渣,一碗没喝完的汤药,一个哭哭啼啼的宫女,长公主殿下的证词,还有章太医的担保。
皇上和皇后都到了,和皇帝同来的还有容妃。
“父皇明鉴,请为儿臣做主。”
萧景年直身而跪,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一定要讨个公道一般。
“景年,你这是做什么?”
皇后看到药渣和宫女的时候,明显慌了一下。
“儿臣倒想问母后做什么。”
萧景年稽而拜,“儿臣自问,对母后无不恭敬谦顺,母后何以要如此残害儿臣?”
皇后否认道:“成王此话何意,本宫还害你不成?”
“好了,景年,把朕和皇后都叫到这里做什么啊?”
皇帝高高坐着,猜测着众人的心思,他看向长公主,不知道来了多久了,“映荷也来了,倒是新鲜。”
长公主并不起身,拱了拱手道:“皇兄明鉴,映荷不问前朝后宫之事久矣,与皇后、成王无甚来往。昨日与成王妃仅是一面之缘,又无意见看到皇后身边的柳新与这修远殿宫女来往密切,所以多听了一嘴,少不得今日麻烦,来断这桩公案。”
“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拿长公主没办法,“景年,你说。”
“是。”
萧景年拱手行礼,“儿臣幸蒙父皇赐婚,得娶江家独女,与王妃感情甚笃,一月之前,王妃偶感不适,请章太医诊治,是喜脉。”
“王妃有孕了?”
皇上惊了一下,“此等喜事,你如何不报?”
“回父皇,”
萧景年装作无奈的模样,“王妃身子孱弱,此胎并不安稳,儿臣打算等三个月以后,再报予父皇。”
“怪不得,”
容妃在一旁感慨道,“好几次请安,王妃都说身体欠安,原来是有孕了。”
“是。”
萧景年继续道,“儿臣与王妃时时谨慎,处处在意,生怕那日孩子就没了。但就是今早,王妃腹痛不止,儿臣请章太医来诊治,现王妃已经小产。”
“小产了?”
皇上又惊了一下,对容妃说,“你去看看王妃。”
萧景年看向皇上:“儿臣只当福分浅薄,与这个孩子无缘,谁知今早长公主突然到访,夺下王妃服用的汤药,这才知晓,其中原有内情,王妃的安胎药被换成了滑胎药。”
“请父皇为儿臣做主,为王妃做主,为还未出世的孩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