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瑜走到萧景年面前,紧紧地注视着他,“王爷想娶侧妃,想要什么女子,甚至要和哪位佳人曲径通幽,我也绝对不会干涉一分。王爷,你如果想别人来坐这个位子,我一句怨言也不会有,我可以明天就离开成王府。”
萧景年扳着她的两肩,目光焦灼而又痛苦,“王妃在说什么话,成王的王妃只有你,以前是你,现在是你,以后也是你。”
“那王爷就不要招惹什么蜂蝶来引得王府不宁!”
江初瑜提高了声音,眼泪顺着脸庞淌到了嘴角,“更不要给其他女人什么空虚的希望!”
“王妃,我……”
萧景年在想该怎么和江初瑜解释,又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事关王府和江府的颜面,也关系到未来江府是否还会给他支持。
“王爷会娶她吗?会娶她当正妃吗?会让她在文武百官面前站在你身边吗!”
江初瑜指着郑元心,连连问。
“不会。”
萧景年回答得很干脆。
“好!”
江初瑜挣开萧景年的两只手,踱步到郑元心身边,“你听明白了吗?男人靠得住吗?他是王爷又如何?他说过的话,有几分能信?宫闱王府,庙堂朝廷,你们玩得比我熟,还需要我多说吗?”
“王妃,今日之事,本王毫不知情。”
“王爷知情与否,又有什么妨碍?”
江初瑜字字连珠地道,“若不是我现得早,王爷现在可以起草折子,向世人宣布,成王妃逝世,因病而逝,这个理由如何?”
“哦,我再想想,”
她好像在疯一样,“该怎么去江府报丧,是要报给父亲听,报给兄长听,还是……”
江初瑜死一般地凝视着郑元心,“还是要报给嫂嫂听啊?”
“王妃你够了!”
“萧景年你才够了!”
江初瑜抹抹脸上的眼泪,把那支验过毒的簪子交到萧景年手里,她真的克制不住心里的失望,“萧景年,我不是不知道她是谁,不是不知道你们谋了些什么,不是不知道在行宫到底生了什么,我可以装傻,但我不是真傻!”
“本王从未做过对不起江家的事,我也从未做过对不起王妃的事。”
萧景年被迫握住那支簪子,一种无助带来的压迫,像是蜜糖在把人淹死。
“这话,我信了。”
江初瑜转过身,“我信,不是为她,也不是为你,是为了日后,还想与兄长相见,还要给江府一个颜面。”
“这个侍女,交给王爷处置了,我绝不过问。”
江初瑜说完,大步地出了正厅。
“王妃,王妃!江初瑜!”
萧景年大喊,但是江初瑜头也没回。
只有洗桐看得到,刚转过身都一刻,江初瑜就绷不住了,泪水汹涌再也无法抵挡,是她高估了自己,她并没有想象那样处变不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在乎萧景年和郑元心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