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过来之前,楼宴之已经过火了。
楼宴之见梁殊来了,朝着她的方向扫了一眼,没停留,继而看向裴敏:“梁家那边联系好了吗?”
“梁家那边的态度一直都是不接受道歉、不回应;我们只拿到了梁远山现在的住址,至于我们过去他会不会见人,还不确定。”
“我带梁殊过去,但后续的工作我不希望再出任何纰漏。”
楼宴之看向梁殊:“你有问题吗?”
从梁殊过来到现在,也没人说这次的事需要她做些什么,但她听着他们的对话大概猜到了一些。
她反手指了指自己:“是需要我去道歉吗?去梁远山家里。”
“有什么问题?”
“没有。”
这件事确实给人家添了很多困扰,无论是不是她的原因,她都愿意道歉。
只是这算公关手段吗?
梁殊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想了许久想不出什么,于是作罢。
后来梁殊回想起那段时间,记忆中都是灰蒙蒙的天,好像许久都没开晴过。
舆论还在酵,楼宴之选了隔天下午过去。
梁殊下车的时候外面又下着绵密的小雨,雨不大但也足够把她的丝打湿,她也没顾得上遮,匆匆朝着不远处的那处独栋叠墅走过去,也就是梁远山夫妇现在的居所。
楼宴之说是陪她过来,但始终都没下车,还真的只是‘陪’她来。
但她自己可以应付。
她这么想着,步子不停,没几步就走到了叠墅外的花坛。
没等进去,听见身后的响动,回头就见楼宴之的司机从后面匆匆跑过来。
“怎么了?”
梁殊以为是楼宴之临时变卦。
司机却只是递给她一件姜黄色的外套:“梁小姐,这是楼总给您的,让您披上挡挡雨。”
梁殊没时间思考楼宴之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件女款外套,也没空问楼宴之刚刚怎么不把外套给她。
只是把外套披在身上就快步往里走。
门口的那个阿姨朝他们这里看了一眼,像是在关门。
梁殊走得快,但总不及人家关门的度快,最后留给她的只有一句‘我们家先生不见客’。
“那您能……”
帮我再问问吗?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声音就被彻底阻隔在门外。
梁殊出师未捷,却也没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