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古老的老叟闭目沉思了片刻呢喃道:“单单这匣子就价值连城,更何况里面所乘之物定不平凡,只可惜没有打开此物的钥匙”
老叟说话声音不大,但是马图还是能模模糊糊听到其说出价值连城四字,于是乎搓了搓手得意笑道:“这盒子你们若是要的话,我便折价出售,结个人情。”
古老眯了眯眼睛将匣子放在桌上,朝着刘掌柜说道:“大刘啊,告诉我们这位马老板,咱押天邸的收令十条中第二条是什么。”
“不得与人典当偷盗之物。”
刘掌柜大声说道。
“那好吧,恕在下叨扰了。”
马图结结巴巴说不上话,只好识趣的用布包缠好了匣子,转身欲走。
“不过嘛……”
“不过什么?”
马图听到老者说话后以为有些许希望,立马转头兴奋的问道。
“啪”
的一声,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布满老茧的手掌,马图来不及半点反应,就这么倒了下去。
“古老,你这?……”
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让刘掌柜吓了一跳。
“不能收他这偷盗之物,从死人那捡来的总还是可以的。你处理好尸体,此事别传出去,不要与其他人漏半点风声!此事料理好后明年提你回总会任职。”
古老枯干的双手来回的抚摸着天覆机关匣,嘶哑的冷声道。
次日上午,安陵城的百姓闻得捷报传来,一早便自发集结在了城门口,列队欢迎着剿灭勇渊寨土匪的众人,一
时之间万人空巷,人人互相祝贺着,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大家伙比过年都还开心,毕竟这土匪一灭如同去了心病一般。
回到福安客栈,杨休进房间那一刻便觉得有人进来过,连忙掀开被褥,自己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布包不翼而飞了。
沈管事闻讯赶来。
“杨少侠,你什么东西不见了?”
“我的行囊布包。”
“哦?能否方便告知老夫里面是什么东西?”
“一个匣子。”
邢镖头此时也走进屋中,禀告沈管事道:“周围府县的七个镖头带着兄弟刚刚赶到了。”
沈管事站起身来说道:“嗯!来的正好,正好又不用灭匪寇了,传老夫命令,全城之中替杨少侠寻找失物。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几百来号人为一个匣子奔波,这可是破天荒的事,一行镖师开始浩浩荡荡的全城搜寻。
望着杨休满脸懊恼,沈管事尽心宽慰道:“杨少侠别急,这么多人出动很快就有结果的。”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侯柏荣急匆匆的跑进门中喊道:“杨兄弟,沈管事,你们快随我一同过去看看。”
从一进门我就很奇怪,庆功宴上怎么一直未见这福安客栈的马老板,于情于理都讲不通。于是我就从店小二下手,得知这马老板夜间拿了一个布包偷摸着出了门,去哪他也不知道,不过正巧我从城内打更的老者那得知这马老板去过那押天邸。我便寻了过去。不曾想
押天邸并未开门做营生,我便跳上阁楼,透过窗户惊讶的发现,押天邸里面陈设摆放乱了一地,满地的尸体。其中便有这马老板,现在我让邢镖头带着云威镖局的兄弟已经封锁了周围,我们赶紧过去瞧瞧。
杨休刚踏入押天邸大门,便瞧见一条熟悉布带,拾起一看正是自己包裹着天覆机关匣的布带。看来确是这马老板偷了过来,于是招呼众人开始四处搜寻着那个匣子。
“咦,这不是这安陵城押天邸的刘掌柜嘛”
侯柏荣指着那一排尸首中其中一副说道。
“内外我都看过了,对方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栅栏内的金银也都不见了,所以可能是来者掳掠钱财顺便将这匣子带走了。至于死因的话,我也都一一详探了,全是脖子上的致命刀伤。不过唯独这具老者的尸体,致命伤却是胸前一掌。”
邢镖头掀开最右边一块白布遮盖的尸体和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