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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江辕保镖护镖多少年来,驱杀贼寇都是靠手中那柄长剑外的剑鞘,为了避免长剑不慎脱鞘而出,他还特意找了工匠将其剑鞘与长剑把柄之间钉了几个孔环固定死。
许多镖师也都问过其为何如此做,言寡的齐江辕总是摇头闷笑未曾作答,终是一次镖局除夕联欢酒会上觥筹交错之时吐露短言:“剑出寒光之时未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配得上。”
大家只道是一句玩笑酒话,可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劫道的强虏匪患无数却还真未有人逼得其拔剑而出便败在了他的手下,旱镖一剑未曾出剑也成了镖师们的茶余饭后之谈。
望着刷洗汗血宝马的男子所背负利剑上那几个铜环,杨休笃定一般走上前去,好奇说道:“齐前辈,我只看见过吃草的马,今日里望见这马爱吃回锅肉倒也真是稀奇。”
听到有人与其讨论马,齐江辕颇感自豪的说道:“我这匹宝马可不是一般的马,日行千里,急若流星。不仅喜欢吃草,更是对柳大爷做得那回锅肉十分钟爱。每次出镖我都会让柳大爷在总局给我这宝马留一碗,好好犒劳一下它。这马似乎也懂点灵性,这回镖的路程总比出镖的时候快,可能它也知道回了镖局有碗回锅肉等着它。”
齐江辕回过神来望着
眼生的杨休问道:“对了,你是?”
“晚辈杨休。”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救陆小姐的那个人,可是真没想到如此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前辈谬赞,晚辈此次前来想从前辈这了解一些事情,不知前辈现在是否方便。”
“陆小姐的救命恩人自然是方便,你的事镖主信上与我讲了,不过很可惜,杨少侠,这个事情我所知道的线索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
齐江辕放下了马刷示意杨休坐在马厩边的石凳上商谈。
去年秋天,由于北方战乱,那些在战火周围的州县已经分不出兵士队伍来护送各地调转的军资用品,朔州刺史命手下衙差带着刺史的关防文书特意来到镖局,委托了一趟从江南中转而去的兵械甲胄。
那趟镖是我那几年接的镖物最多的一趟,足足有几十箱之众,车队排起来如一条长龙可以贯穿山谷前后,不过插了咱云威镖局的镖旗,也就没遭到沿途山贼恶寇的打算,那一路上可谓是平平稳稳顺顺当当。
不过眼看押运的镖车过了马营河不久就能到得了朔州城,可忽然耳闻一阵惊急得马蹄声奔袭而来。山谷边的刀枪挥舞摩擦的声音更是让我精神也开始紧绷,毕竟眼看目的地都快到了,谁也不想在这最后关头出现任何差池。
待到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依稀可见前方一名大唐制式铠甲的将领伏在一匹快马身上朝我们奔
过来,在其身后是一队追赶着他的胡人兵士。虽不明就里,但同为汉人,怎能袖手旁观?我便将胡人兵士拦了下来,一剑掠过将为头的兵士尽数拍下马,喝退了他们。
从他口中得知,他是东胫关的一员传令军官,前往朔州送信可未曾想到半路遭了胡人的埋伏,受到这伙胡人的袭击后身边跟着的几位军士皆死,自己也被俘虏了。打伤他的是一位胡人总兵模样的人,具体是谁他也说不上人名,被俘虏之后这位传令将官趁着胡人松懈不注意的时候,用袖间小刀将绳索割开从营帐外抢了匹快马奔逃了出来。
此遭虽是把汉人将领救了下来,但由于他身上所受重伤发作,我二人还没交谈上几句他扭头便死了。临死前他将怀中那封军信托付给了我,而后我将镖物送达后,顺道也帮他把那封军信传了出去,最后我便带着镖队回了总局。
“多谢前辈告知,唉,看来这个线索也就这么断了。”
感觉失去了找寻天覆机关匣的最后一丝机会后,一声短叹唏嘘之后杨休懊恼得直捶头陷入愁思。
“对了,杨少侠,还未问你丢失的是个什么东西,方便透露么?”
“撕掉了外面包裹包着的那层布,里面就一个天覆机关匣。”
杨休时刻警惕着,在还未按师父临终交代的那样,将东西送达大罗宫以前,他是不会告诉别人里面藏的大衍双生决,至于装秘笈
的匣子他却是可以说的。
“……天覆机关匣?你确定你丢失的东西是天覆机关匣?”
齐江辕一脸惊奇的望着杨休。
“是啊,我师父说过就是叫这个。前辈,望你模样为何如此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