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勝沉沉的目光中,笑意盎然,他面不改色的将小册子没收,同快要羞成一团的苏芷棠道:“想不想去吃热锅子?”
听到热锅子,苏芷棠愣了一下,也不管什么小册子了,杏眸亮亮的,期待道:“想!”
她早就想吃热锅子了,上回同祁茴没吃成,她很是惋惜,她上前拉着祁勝的手,道:“咱们中午去吃好不好?”
祁勝沉声嗯了一声。
苏芷棠高兴的亲了他下巴一口,眼睛里满是细碎的笑意。
她挽着祁勝的胳膊道:“上次小六安也没吃成,这次咱们把小六安也带上。”
魏皇后一事,也多亏了小六安那一摔,苏芷棠本来就喜欢这个小姑娘,现在更喜爱了。
小六安住在祁茴院子里,祁茴一听说要去吃热锅子,自然也要跟着去。
祁勝抱着小六安,祁茴挽着苏芷棠的手,一行人出了府直奔天湘楼。
皇宫内……
皇帝詹嗣柏坐在龙椅上,身边站着东厂指挥室,指挥室林深垂手道:“陛下,祁勝出府了,带着他夫人和妹妹,还有一个小女娃。”
詹嗣柏俊朗的脸上满是戾色,他盯着大殿中央的那个貔貅广云铜炉道:“干什么去了?”
林深:“天湘楼。”
詹嗣柏冷笑了一声,跟在祁勝面前的他判若两人,他嗤笑道:“朕这个表哥,自从娶了媳妇,倒是添了不少人气。”
“你说昨天魏氏诬陷他夫人那一出,他是看出来朕是幕后主使了,还是没看出来?”
詹嗣柏冷声道,不等林深回答,他又自顾自道:“应当是没看出来是朕搞的吧,若是看出来了,怎么还能有闲工夫去天湘楼。”
“也罢,就算他知道是朕指使的魏氏又如何,当年父皇险些要了他祁勝的命,他们祁家不还是如犬般效忠于朕,这么多年了,只靠朕母后一个人就能拴住这父子俩。”
“只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天下就算是他们祁家打下来的,可真龙天子出自我们詹家,当年他没死成,如今,也该有个了结了。”
林深安静的垂在一旁,低头听令。
詹嗣柏一挥衣袖,眯着眸子道:“盯紧他。”
说罢,他阴沉沉的去了皇贵妃的寝殿,刘沁贞已经被救,但是孩子没了,见到詹嗣柏,她失神的清丽面容忽然狰狞起来,不顾身子虚弱,伸出手就要掐死詹嗣柏。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杀了你!”
刘沁贞咬牙道,面色苍白惹人怜惜。
詹嗣柏轻而易举的禁锢住她,十九岁的少年面容阴狠,“你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出这种苟且之事,朕没杀了你你就该偷着乐了。”
“朕早晚抓住你那奸夫,当着你的面活剐了他。”
他说着,用腰带绑了刘沁贞,掐着她的下巴不顾她的挣扎亲了上去。
唇被齿撕破,詹嗣柏盯着刘沁贞的目光阴沉又痴迷,寒声道:“你的肚子,只能怀朕的孩子,其他孽种,都该死。”
……
天湘楼,四个人坐在包间内,围着中间的热锅子,祁勝点的全是苏芷棠和小六安爱吃的,祁茴不满道:“哥,我是捡来吗,你就不能点些我爱吃的?”
祁勝撩起眼皮,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那个轻蔑的眼神给祁茴看的快气死了,她拉过苏芷棠,抱着她的胳膊就数算道:“嫂嫂,你别看着我哥人模狗样的,他五岁那年,因为不听夫子的话,被爹爹脱光了裤子,吊在树上打,七岁那年,用沙包砸晕了夫子,气的爹爹把他吊在夫子家的树上,脱光了裤子用鞭子抽,九岁那年……”
苏芷棠听着祁茴的话,乌溜溜的眸子看着祁勝止不住的笑,他小时候,还被这么打过呢。
那个场景虽想象不出来,可光听祁茴的描述就已经觉得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