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勝轻笑,“这么小瞧你夫君啊。”
他瞧着很狂妄,苏芷棠怕他飘,闷着声音,憋出一句,“太自负,不好。”
引得男人笑个不停,苏芷棠担忧沉闷的情绪消散了几分,气呼呼地瞪他一眼。
有什么好笑的,知道你厉害。
行了吧!
苏芷棠敛了眸子哼哼一声,不再搭理他,转身往屋里去,入眼便是那碗凉了的药。
她一怔,方才让他气的,都忘了他还受着伤呢,赶忙吩咐阿轻,让她拿着药去小厨房热一热。
祁勝伤的是左臂,不过用膳的时候还是苏芷棠喂的他,她现在恨不得让他躺在榻上,什么都不要动才好。
用了晚膳后,苏芷棠又给他喂药,喂完后,便瞧他皱着眉头吐出两个字,“太苦。”
昏黄的烛火映出他没怎么有血色的脸,往日里冷肃如玉的面容生出了几分破碎感。
“苦吗?我去给夫君拿糖压一压。”
她说着就要去矮榻的小桌上拿。
苏尚银知道她爱吃江南齐芳斋的玫瑰蜜糖,前些日子来京城特意带了来,苏芷棠已经吃了不少,如今就剩了三五块。
可她还没走出一步,就被男人拉住了手腕,她一回头,就见他挑着眉,像是笑又像是不高兴,令人摸不着头脑。
下一刻便听见他说:“小仙童不亲自喂夫君糖吗?”
小仙童这个称呼一出来,苏芷棠莫名觉得羞耻,指尖蜷缩了起来,想起之前她压在他身上,亲口说小仙童喂他糖吃。
那次他格外兴奋,碾着她的唇追着她要糖吃,那种水渍相交抵死纠缠的感觉让她现在想起来都浑身酥麻。
他怎么能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种话来。
太羞耻了!
“不行的话就算了,其实也没有很苦。”
他声音低了几分,清皎的月光下,那种琉璃易碎感更甚了。
苏芷棠捏紧了手指,“谁说不行了。”
说着,就对着那两片没有血色的薄唇亲了上去。
苏芷棠顾忌着他的伤,只想浅浅一碰,却被男人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扣着后脑勺亲,她又不敢动,只好僵着身子任他索取。
起初还较为柔和,后来便愈发凶狠,像是在宣泄什么情绪,苏芷棠察觉他的异常,主动伸出了舌,安抚般学着他往日的样子,侵入他的唇。
酸累的再也不想动,苏芷棠才停了下来,她看着被她亲的有了血色还泛着水渍的唇,眨了下眼睛,别开了目光。
她转头去看他的胳膊,见伤口没有崩开,心里松了一口气。
太出格了,他还受着伤呢,这段时间绝对不能胡来了。
她回了回神,想起他方才突如其来的汹涌情绪,眼睫垂了垂,拨弄着自己的袖子。
“想问什么就问。”
他道,声音低哑。
苏芷棠揪紧了袖口,抬眸同他对视,好奇的轻声问:“皇上的死……跟夫君有关系吗?”
祁勝正色,对着她的眼睛坦诚道:“若我不想,刘贤进不了猎场。”
他又接着道:“他若不安排那些事,本不必死。”
苏芷棠怔了一下,咬了下唇道:“林宿和那两只虎都是他安排的?”
“嗯。”
苏芷棠一阵恶寒,詹斯柏想杀祁勝的心比她想象的还要令人胆颤。
若不是祁勝艺高人胆大,他们估计就命丧虎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