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他又想到什么,还想再问。
一直在屋子里当摆设的平王却忍不住了,他扶住皇上的胳膊说道:“皇兄,龙体最重要,这小姑娘又不会跑,你若还有什么别的想问,等你身子好了,再叫她进宫回话就是。”
“是了。”
皇后也附和着劝道,“陛下,万事以龙体为重。”
皇上也许是确实倦了乏了,今儿情绪起伏过大,他这残破病体实在有些受不住。
他抬手按住眉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好,那便先回宫吧,等朕好些了,再叫她进宫给朕做果仁蜜饼吃!”
在场的人,自然只能应好。
包括阿桂。
沈国公又开始打点送皇上回宫的事宜。
他今日这寿宴,着实惊险波澜。
阿桂趁着走出去反身关门时,悄悄看了一眼沈国公。
他和她的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至少,她看不出他和她娘相似的地方。
浓眉大眼的国字脸,显得很刚正不阿不怒自威的模样。
方喻同在门口早就提心吊胆了许久,只恨自个儿地位不够,不能进那扇门。
又恨自个儿能力不行,只能将命运交到旁人手中掌控。
见到阿桂出来,他终于长舒一口气,迎上来拉着她转了一个圈儿,从上至下打量着她,“如何?他们没有伤你吧?”
“我没犯错,为何伤我?”
阿桂轻轻摇头,只是也有些疲累,纤白指尖掐了掐眉心,“只是问了些话,没什么的,咱们回去吧。”
见她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掉,方喻同便没再问旁的,只是紧紧跟在她身后。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
晏芷怡是带着他们来的,也十分负责的在外头马车上等着,带她们一块回去。
方喻同依旧在马车外跟着走,脸色沉沉,目光深幽。
晏芷怡放下马车的帘子,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阿桂姐姐,今日着实是太吓人了!听说圣人是咬了几口你做的果仁蜜饼就晕倒了,我也差点儿跟着晕过去!”
阿桂无奈地笑了笑,“太医说了,圣人身子是这样的,平日里注意调理,情绪莫要太过激烈波动便是。”
晏芷怡歪着脑袋,不解地碎碎念着,“阿桂姐姐,你说圣人不就吃个果仁蜜饼。。。他情绪波动什么呢?”
阿桂神色淡淡,朝她摇头道:“莫要妄议圣人。”
晏芷怡耸了耸脖子,吐舌道:“也是,我爹也同我说过的,祸从口出。”
她转了个话题,忍不住问道:“。。。。。。咱们不说这个了,小同哥哥又是怎么了?他为何一直板着脸?”
这阿桂当然也不太清楚,她望了外头一眼,而后微微叹气,无奈道:“小同他脑子里藏着的事儿太多,那些个重要的,又不大喜欢说出来,我这当阿姐的也很难知晓。”
晏芷怡心悸地想道:你当然不知道。。。。。。你最不知道的,最重要的,便是他脑子里悄悄藏着你这个阿姐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