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铭附到徐睿耳朵上说:“买东西时记得要讲价钱,付完钱后要记得拿钱袋,记得啊。”
书铭声音很小,生怕别人听到了,笑话他家公子。
而他的话都被灼华听得一清二楚,灼华听后噗的笑了出来,徐睿羞窘地看向灼华,灼华又假装什么没有听到,徐睿赶紧回答说:“知道了,知道了。”
灼华拉着张白一的衣袖,站到张白一身边像是宣誓说:“白一大哥,我要跟着你。”
李研拉过灼华不服气的说:“灼华,你要跟着我才对。”
灼华硬拉着白一的衣袖,不情愿说:“才不呢,你跑的又快,等一会看到什么好玩的,一定会把我丢了。”
李研哭着说:“你看,现在眼里哪里还有我这哥哥啊。”
李研假装抹泪,其他几人已经习惯了俩人这个样子吵架。
徐睿走到灼华身边说:“灼华,要不和我一起吧,这样白一他们可以办正经事。”
“我就没有正经事吗?我的正经事最多了,你又把我当小孩子,哼。”
灼华双手叉腰,腮帮子气的鼓鼓的:“跟你在一起,到时候我们俩都丢了,你是最靠不住的那一个。”
徐睿被挤兑了一通无奈笑笑说:“得,我说什么了,你就跟着白一,省的我烦心。”
“不理他。”
李研已经拉着周扬开始
找他们的乐子,张白一无奈地摇头笑着。灼华紧跟着张白一,他到哪里他就跟着,徐睿最是苦闷,无奈,谁叫他吃惯了灼华的闭门羹。
虽然这么说,但是奇怪了,他们直到中午也未分开。灼华跟着张白一,徐睿跟着灼华,书铭最喜欢周扬和李研。城里当然比书院里好玩的太多了,书院里除了偶尔蹴鞠,偶尔弹琴,或者在一起讨论天下之事,书院远离市井,少了些市井烟火味。
他们走到一条街的拐角处,只见一群人围了一个大圈,人前前后后的围着,只听里面传出声:“俺们父子三人来自河南信阳,去年家乡大汗,无奈家里颗粒无首,这一家子逃难逃到这南京,哪知家中老母逃难途中得了重病,为了看病,身上钱财已经花完。”
灼华随李研挤进人群中,只见一个壮汉手拿大刀,站在圈的中央,后面手拿长枪的应该是他的兄弟,而他的父亲手拿一个宝剑抱在怀中。三个身材高大,粗壮魁梧,但是面色黝黑,一看就知是历尽风霜。
“这无奈,我们父子三人拿出了祖上留下的本领,还希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大汉说完三人拿起手里的兵器在胸前抱拳,作揖。大哥先来,流畅的耍起手里的大刀。
灼华眼里不禁漏出了悲伤的神色,自言自语道:“真的是可怜的人,我想起我们娘亲了。”
张白一看到灼华的悲伤
,不禁伸出手来,轻拍灼华的肩膀,灼华长叹一口气,随着众人观赏表演。
只见这个壮汉拿着大刀流畅地耍着,腾空,跃起,空翻,最后稳稳落地,一招一式间,尽显大侠风范。人群中不停地响起一阵阵掌声和叫好声。接下来是壮汉的弟弟上场,表演的是林家枪法,只见枪上下翻飞,往前刺,锐不可挡;往后退,速度奇快,如白蛇吐信,蛟龙如水,变化莫测,神化无穷。
李研不禁感叹道:“好一个暴雨梨花枪。”
灼华没有听见哥哥在说些什么,只是随着众人一起拍手,一起叫好。
最后上场的是那位老者,虽然脸色皱纹密布,历尽沧桑,但是依然矍铄。只见老者手中长剑轻轻一挥,锋芒毕露,时迟时快,老者腾空跃起,剑指向灼华这边来。灼华心中惊骇万分,手紧张握在胸前,身子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只见老者几个连续侧翻,剑已往其他方向舞去,此剑法真是出神入化。
“好剑法。”
张白一叹道。
“没想到江湖之中,竟有伸手如此了得之人。”
周扬不禁感叹。
“大隐隐于市。”
徐睿眼中尽是欣赏神色,众人中无不拍手叫好。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老者表演完毕,大汉又站到中间,他的弟弟则拿着一面铜锣,连敲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