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一看,见是一群穿着富贵之人,面面相觑,却是不再激动。
“这位大叔!您方才说这位小哥偷你的钱袋子,是也不是?”
苏轶昭秀眉微拧,踱步上前问道。
那男子闻言一愣,而后点了点头,“是!”
“我没有!”
少年依旧不肯承认,此时他脸上已经泪痕斑驳。
苏轶昭对那少年道:“你既说你没有偷盗,那便将你今日的经过与大家分说。”
接着苏轶昭转头对那男子道:“你先放开他,我有家仆在此,谅他也不敢逃。若真是他偷盗,那我父亲也会将他扭送官府。”
“正是!”
苏文卿点了点头,向着众人拱手道。
“秦大,那便听他怎么说,否则要说咱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一名老者见状,也觉得大家太过激动,还是应该给机会解释。
老者在附近应该颇有威望,于是大家也劝男子将少年先给放开。
“多谢!”
少年见有人伸张正义,心中感动万分,向着苏文卿父子拱了拱手。
“今日我娘身体不适,我便想着上山采些草药。回来时走至河边,看到有鱼,又下水抓了两条。刚上岸,便发现秦叔迎面走来。”
少年看了一眼秦大,脸上还有些余悸。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感念秦叔对我一家多有照顾,便将其中一条给他,算是报答。”
“孩子是好孩子,也是家里困难,一时想岔了吧?”
有人感叹道。
“还不是因为有个药罐子娘?每日喝药看大夫,家中一贫如洗,昨儿个听说药断了,想是走到绝路了吧?”
秦大见众人窃窃私语,眼神扫过搂着朱三的妇人,眼中闪过贪婪之色。
妇人心中懊悔,却只能搂着儿子啜泣。
“是娘拖累了你!”
妇人眼中无光,她看着儿子眼中满是不舍。
“娘别这么说,您从小就教导儿子不可眼红别人的东西。儿子没做过便是没做过,便是见了官,儿子也是这么说。”
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大吃一惊,苏轶昭却是面色平静。
那秦大是做胭脂水粉买卖的,每天或支着摊子在这山脚下售卖,亦或是上村做走货郎。
“我本想立刻赶回去,秦叔说要赶去这里售卖胭脂,又说今日担子重,让我帮他拿着点东西。我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便帮他拿了箩筐,一起过来了。”
说到这里,少年突然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