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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彻被送往医院。
夏楹跟着赶到,在医院里遇到了蒋婉钰和荆向业。
蒋婉钰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儿,满肚子责备训斥的话堵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只拉着她的手低低地啜泣。
她陪着夏楹做完了检查。
在看到夏楹手上和脚上的伤口时,蒋婉钰崩溃了。
“又是那个疯子!恶心?的疯子!”
蒋婉钰开始后悔自己?把夏楹单独留在店里,“要给他妈打电话,我要让那个疯女人?付出?代价!”
“妈,妈你冷静。”
夏楹去握母亲的手,“我没有事,是荆彻救了我。”
蒋婉钰听到这话,心?情复杂地看了眼女儿。
最后叹口气:“也?好,等以后,你要对你哥好一点。”
你哥。
夏楹听到这个称呼,微微一怔。
蒋婉钰这是在提醒她,以后她和荆彻会是什么关系。
“好。”
夏楹面色苍白,笑得有些勉强,“我会对他好的。”
……
荆彻昏迷的这一晚,夏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她想?了很多,挣扎了许多,想?等荆彻醒来跟他好好谈谈,可又觉得他受伤了,不该费心?听她讲那堆废话。
于是直到天亮,夏楹只做了一件事。
默默等他醒来。
天色微微亮时,夏楹打起精神,在卫生间把脸上和手上又都?重新洗了一遍,干结的血被水流冲走?,但那股萦绕在鼻尖的铁锈味永远烙印在记忆里。
她忽然想?起陈洛薇。
因为陈家对荆彻有恩,荆彻才会对陈洛薇很好。
不然以他那个脾气,不可能忍受陈洛薇那任性的性格。
但至少她问陈洛薇,恩情还完了吗。
陈洛薇说的是还完了。
只要能还完了就好。
再?回到床边时,夏楹看到荆彻的手微微动了动。
荆彻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瘦弱单薄的身影立在床边。
“夏楹。”
还未抬眼去瞧她的脸,他便出?声唤她名字。
夏楹忽然倾身,伸手攥紧荆彻的手,说:“我在,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他的伤口很深,缝了好几针,肯定会疼。
夏楹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没,不疼。”
荆彻盯着那只被握住的手,肌肤比往日更苍白,“你吃饭了吗?”
“你饿了?我问下护士看看你能吃什么……”
夏楹想?抽身站起来,被荆彻反握住。
他没用?什么力?气,只是虚虚握了下,夏楹便不敢动了。
她怕弄到他伤口。
“是我问你。”
荆彻说。
夏楹:“现在还早,待会就吃早饭。”
“嗯。”
过了一会,荆彻沉声问:“盛家言那狗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