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楹抬眸直直看向?他,四目相对?,两人都没移开眼?。
荆彻率先伸手,他忍不住,在夏楹脑袋上克制地拍了下,像个长辈开口:“回去吧,你妈还?等着你。”
“看我做什么,这地方?,我不会跟你说句生日快乐的。”
“我不要你说生日快乐,我想跟你说些话。”
“你说我就听?”
荆彻语气冰凉。
夏楹反问:“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我妈妈。”
“……”
终于等到夏楹吃瘪,荆彻笑道:“许你看爸爸,不许我看妈妈?夏楹,你可真双标。”
听他语气,气死人不偿命。
夏楹扭头想走:“算了。”
荆彻忽然拽她胳膊,两个人就相差一个台阶,一个墓碑,她被轻易截住。
“我现在想听了。”
荆彻说。
夏楹闭了闭眼?,忍了又忍。荆彻就是有这种能耐,能两三句噎死你,就算被噎了,也要成倍找回来。
好不容易见着一次,总得把话说开。
“我想了很久,就想跟你解释一下。”
夏楹说,“我妈妈前阵子做手术,住院了,我要复习,她不让我去照顾,所以是荆叔叔照顾的。”
荆彻抬了抬眉,事到如今,他对这话题也有了抵抗力?,情绪没什么波动。
“所以那一声哥哥,”
夏楹慢慢闭上眼?,有?些无力?,“我不得不叫。”
荆彻冷笑:“你觉得现在我还?跟你计较这个吗?”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
“少来,”
荆彻说,“你什么意思我很清楚。”
他们的真心隔了太多东西。恩情,亲情,被捆绑的过去,各自的伤痛。如今再一一算起来,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把话说复杂。
夏楹张了张口,果然说不出任何话。
“长篇大论?就免了,”
荆彻看她还?想继续,回绝得很干脆,“这里这么多人听着,也不太好。”
四处立满了墓碑。
荆彻的幽默总是来的不合时?宜。
夏楹回去后,坐在车里,十分心累的闭上眼?休息。
回想起荆彻临走最后跟她说的那句话。
“夏楹,你离开后,我也没那么不堪。”
他们之间,好像彻底结束了。
蒋婉钰以为她一个人跟爸爸多说会话,没留意她回去了多久,这会看她难过,也忍不住叹一口气。
很多事,过去的都没法过去。
回到家,夏楹洗漱,准备解发绳的时?候,指腹碰到了一个又硬又扎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解下来,还?是不可避免发丝被扯断几根。
放手心里,看清是个发卡。
亮闪闪的水钻组成了一个蝴蝶结,灯光下,特别晃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