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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城外剑拨弩张的时候,城内,一所不起眼的小宅里,吴三桂、耿精忠与尚可喜及几个投降明军将领悄悄聚在了一起。
如果搁在以往,这几人根本没有聚会的机会,满人的各方势力都会盯着他们,但今日不同,眼见多尔衮与豪格就要干仗了,都是忧心如焚,谁还会盯着这几个汉人?
聚会是吴三桂起的,自献了山海关之后,他的关宁铁骑精锐命丧于北京城下,之后随多尔衮征伐李自成,也是损失惨重,而可悲的是,这两战都未取得胜利,他的损失形同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寸功未立,白损失了!
如果仅止于此,没有功劳还有苦劳,问题在于,他的父母亲族仍在北京,李信并未杀害,而是圈禁起来,一应生活供养都颇为周全,哪怕南朝从未派人联系过吴三桂,可是吴三桂心里不踏实啊,他明白,这是李信在做给多尔衮看。
虽然在表面上,多尔衮没有任何异常,还不止一次的对他说过不会因此心生猜忌,可谁知道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而且满汉局势异常紧张,不时就有老部下劝他偷偷和北京联系,看看有没有回返的可能『性』,这说明底下的人心,已经开始思变了。
吴三桂心里越不安,他逐渐感受到了部下那沉重的压力。
毕竟别人跟他担负骂名降清,是来投奔荣华富贵的,可如今倒好,荣华富贵还没影子,小命已经随时不保。
在部下的劝说下,吴三桂召集了此次会议,他无从选择,他不干,他的部下会先杀了他,自己干。
大明朝以下克下的事情屡见不鲜,谁做起来都没有压力。
屋内的气氛极其沉闷,大家都清楚此来的目地,没必要明说,只是各自在斟酌着利弊得失,以及承担的风险。
范文程与洪承畴,吴三桂没请,在场众人也极为认可,毕竟范文程投了满清几十年,没人会信任他,长子又被李信当众处死,早已是不共戴天之仇。
洪承畴更是不堪,全家都死在李信手上,福建族人得知消息之后,苍皇奔逃海外,下落不明,这二人,绝无可能投降李信。
至于耿仲明与尚可喜,虽然有李信的必杀令,但这么多年过去,李信并未再提,再有崇祯、郑芝龙、李自成与张献忠接二连三的被赦免,让他们生出了侥幸心理。
有时就会想,如果自己被李信流放去海外做个土霸王,岂不是胜过给满洲人当奴才?
“各位!”
吴三桂扫视一眼,便道“吴某请各位前来,想必大家心里也有数,我就长话短说了,大清已是穷途末路,摄政王爷和豪格的火拼谁都没法阻止,此战过后,胜者也是惨胜,大清盛极而衰,姑且不论,但我等该当何去何从?今日就定个章程下来,还请诸位畅所欲言。”
尚可喜道“长伯(吴三桂表字)兄的意思可是反出大清,重投大明?我是汉人,当初降清实是朝廷腐败,无我容身之处,若有机会重做汉人,我自是愿意,不过……那摄政王爷未必肯宽恕我等啊!”
吴三桂摆摆手道“某观摄政王,行事灵活多变,就拿那郑芝龙来说,前一刻还打生打死,后一刻随着郑芝龙把西夷诱入伏击圈,予以全歼之后,就赦了郑芝龙,允许海外立国,如果我们趁多尔衮与豪格鏖战之后,煽动沈阳汉人,突然兵,屠尽满人,再向摄政王请降,即便不成,亦可整合辽东汉人,自己立国便是!”
众人均是沉默不语。
吴三桂心知事关重大,也不催促。
好一会儿,耿仲明道“瑞图(孔有德表字)兄对大清的忠心尤在我等之上,而他的兵马未有过大的折损,要想成事,也得瑞图兄肯才行。”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