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扯住了关殊的头发,手上刚想要用力,关殊的吻却又开始下移,滑过他平坦的下腹。
“不……”
沈杳没料到他的动作,他刚冒出点声音又吞没。
关殊肯定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轻拧着眉头,非常得生疏。
沈杳的呼吸微微急促地颤抖,他半靠在床板上,通过略微朦胧的视线自上往下望去,看到的是关殊硬挺的鼻梁。
他的身材练得很好,结实健壮的手臂垫在沈杳的腰后,撑起来一个弧度,宽阔的肩膀因为弯腰的动作拉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面容还是不羁的,就像是一头被短暂驯服的野兽,很能满足人的征服欲。
沈杳扯在关殊头发上的手渐渐失力,葱白的五指蜷缩着,他不再抗拒关殊的靠近,甚至还抬手按住了他的脑袋。
呼吸一霎变得沉重,心跳快得要超过阈值,沈杳的眼睫变得湿润,他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关殊滚动喉结的声音。
他的手指在沈杳腰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拉着他的腿往下一拽,又要是去亲他的样子。
沈杳的耳朵罕见地有点红,他强装着镇定别过脸,拒绝掉关殊凑过来的动作,甚至有点嫌弃地道:
“……现在别亲我。”
“没有味道。”
关殊最后也只是拿手指按了下沈杳的嘴唇,笑了下道,“你连你自己都嫌弃?”
沈杳把脸转得更加过去,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关殊也不和他说话,他用其他方式逼着沈杳理会他,一点分寸也没有。
“关殊……!”
沈杳有点长的指甲倏地划过他的背,留下非常长非常深的抓痕。
关殊的呼吸沉重,还在他耳边说着荤话:“沈杳,你明天还跳什么舞啊?你现在这个模样,会不会直接腿软到在舞台上摔倒?”
沈杳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要是平时,他肯定还会游刃有余地逗关殊几句,而现在他仰着下巴刚平缓了下呼吸,又被迫迎接那没有半分停歇的疾风骤雨。
他的耳边嗡嗡响,连说一句完整的话思路都没有。
“如果你真的摔倒了怎么办?你准备怎么解释?说你昨天上床的Alpha太凶了吗?如果他们问你是谁,你怎么回答?”
关殊却逼迫着他,“回答我。”
沈杳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他怔怔地看着关殊,只是下意识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关殊。”
“沈杳。”
关殊跪在沈杳的身前,他的脉搏却因为沈杳的一句话强烈跳动了好几下,Alpha的掌控欲冒了出来,他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了一句话。
沈杳眼角的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看到他略红的眼尾,关殊下意识地抬手先去给沈杳擦眼泪。
他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刚才做得有点过分,手法有些慌乱,又开始哄道:“对不起杳杳……我没想那么凶的。”
沈杳已经很努力地在放松身体,但手指却依旧控制不住地紧抓着身下的床单,用这种方式忍耐下来。
“不要……”
Omega被人从内到外地所占有,终生标记的图片在教科书上的模型就非常血腥,带给Omega的除却欢愉之外,还有疼痛。
这份疼痛好像是为了让Omega清晰地明白自己在被占有而生,是生理上跨不过的深沟。
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沈杳有时候挺讨厌这份不公平。
沈杳的天鹅颈拉长,他陷于滚烫的清热当中,不断地在床单上留下花蜜的味道,甜腻至极。
他本能地想要逃离关殊,信息素的牵扯又让他想要抱紧面前的Alpha。在两种强烈不同感官当中,就像是走在陡峭的钢丝。
沈杳的手微微抬起,却又慢慢得放下,他无意识地又重复了遍: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