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门与春深的这些女人结不成仇,不过是借若柳的恨,再三试探沈栖棠对百毒经卷残页的了解程度而已。
沈栖棠的内力尚未恢复,找了把梯子爬上屋顶。神子澈收了刀护在她身前,盯着秦寄风的视线始终难掩敌意。
“为了一本破书大动干戈,至于么?”
沈栖棠一哂,脸色并不好看,平日里的漫不经心也都荡然无存。
秦寄风皱眉,“我不是为了百毒经卷来的,你——”
他顿住,没说下去,机关扇一展,又是那副不羁的纨绔公子模样,却不大自在地错开了视线。
沈栖棠挑眉,追问,“我?”
“你不是不想被这小子抓回去么,现在倒是又愿意和他混在一起了?算我自讨没,后会有期!”
他嗤笑着,打了个响指,毒雾便在顷刻间散开。
这烟雾只是挡住了视野,毒性倒是寻常。
神子澈掩住沈栖棠口鼻跃下屋顶,没追上去。
“我还以为他在拖延时间,既然带了毒烟,早干什么去了。”
沈栖棠按捺下心底莫名的愧疚,小声嘀咕。
神子澈听得真切,有些心不在焉,低头时,与少女探究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在想什么?和你说话都没听见。”
“嗯?”
“我说,你没事吧?昨晚失血,现在又和那家伙对上……”
神子澈微微有些怔忡,笑,“没事。”
“可是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没什么,别担心。”
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
下午,客栈。
三楼上等的厢房,右护法上前接过秦寄风手中的金疮药,复命,“门主,衙门那边,咱们的人已经领回来了,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
“嗯。”
“说起来,那小妖女……还活着吧?”
秦寄风没好气地道,“且活蹦乱跳着呢,我也是吃饱了撑着才替她操心。昨晚国师府派人抓药的方子,打听清楚了么?”
“是。她手中,一定还有其它关于百毒经卷的线索。”
若不是门主担心那妖女体内的毒,他们大概真就信了她的说辞。
“也算不虚此行。但如今那丫头身边有人守着,不易下手,来日方长吧,先回去。”
“那,咱们带来的那些人血——”
右护法有些踌躇。
血虽能养蛊,可放久了就没用了,带回上邪门还白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