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天即将要来临的绿明村,周遭充满了花草的清香,每当到了这个季节,平常都充满警戒而巡逻的自卫队,也会放松一下心情,依靠着村庄外侧的大树下休息。
有一天上午,正在巡逻中的自卫队,因为想要休息走到了大树下,看着远处一朵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春天到了,我的心情有点怪怪的。”
“对啊,到了春天,绿明村有很多人来人往,不知道竹林村最近如何?”
“听说因为平南舰队冲角团的关系,哭嚎声不断,不过好在最近出现一位少侠,才稍能松一口气。”
“噢,你是说那洪门派的徒弟吗?不过,他总是个外地人,应该不能轻易相信吧?再说最近也有好多间谍在村庄里……”
“唉唷,想太多,你也知道,道队长的所作所为都是有想法的!唉?听说那个人还挺有实力的,或许是同一派的关系吧……”
那位闲聊的自卫队突然从原地站起来,仅仅盯着大树后方的草丛,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骚动。
“是洪门派的人……?”
华仲从草丛里爬起,拍拍身上的泥土与枯叶,洪门派被灭门也只过十余天的时间,本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存活下来,但刚刚听到有一个身为洪门派的徒弟,竟然出现在竹林村里。
会不会是无尘师兄或是老小其中一个人?华仲回忆起之前生的事。
那天,撑着被浊气缠身的身体来到了无日峰,但眼前的情景让他心碎,房屋全都倒榻,周遭被火焰烧焦,到处都是无日峰家禽宠物的尸体。
但让华仲最难受的,就是看到家人般的师兄弟遗体,冰冷的躺在地面上,华仲强忍着眼泪,把遗体都整顿好之后,在练武场后方的大岩石上坐着痛哭,并想起了无尘与老小。
这两个人会不会还活着?
华仲就站在一旁,一直等着他们,但等了五天,还是没有半个人影,本以为师兄弟还活着,抱着希望等待他们,但实际上只剩他自己一个人。
第五天的晚上,华仲躺在练武场的地板上看着星空,陷入沉思。
以后要怎么办呢?
从洪玄公传承到归天术的徒弟们,就算遭到浊气的污染,也不会成为魔物,但是若迟迟不把身上的浊气排除掉,最终还是会面临死亡的,若师父还活着,必须会从华仲身上驱除浊气,但现在却只能等待死亡。
“先回去故乡吧?”
虽然只剩下一点时间,但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自己出生的故乡,嘿,要不先回到绿明村整顿一下好了,若时间允许,再回到无日峰跟家人们一起共度最后一刻吧!天色渐亮之后,华仲立刻离开了无日峰。
前往绿明村的路途感觉非常地艰辛,由于缠在身体上的浊气,不知何时会让自己暴走,因此华仲故意选择较无人来往的路线,若走到分叉路,就等到没有行人的半夜,才会再快地通过此地,由于几乎见不到行人,自然也很难取得食物,每个时刻都要胆战心惊,无法好好入眠。
因此,原本只需要两天的路程,华仲却走了五天,不过来到故乡入口,第一个听到的消息,就是洪门派徒弟相关的讯息。
华仲对自卫队提到的洪门派徒弟感到好奇,若真的是无尘或是老小,而且若没有遭到浊气的污染,洪门派还是会有希望的。
有可能这就是师父的旨意,想要让洪门派永远地传承下去。
加快脚步到竹林村,心里莫大的期待感,让华仲感到欣慰。
“到底要待到什么时候啊?”
“烦内。”
“我才讲几句,你就开始说我烦?我也好想出去走走,好想出去!”
正在守着洞窟入口的冲角团员,气哼哼的声音传进潮湿又暗黑的洞窟里,他们已经待了整整四天的时间,并等待着上级的指令,没看到一线阳光,在狭窄的枯井入口处,也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感觉象是在受刑罚一般。
无力地站在一旁的冲角团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并戳着另一位团员腰部,询问说:
“喂,你有听说过最近在这附近消失的那家伙的故事吗?
“你是说那一批执行队家伙吗?一定是感到无聊,都逃跑了吧?”
提出疑问的平南舰队团员看了一下周围,并小心翼翼地告诉另一位团员说:
“听说,他们是走到那边的分叉路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