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把信放进怀里,进城去了酒楼。
兔子肉处理不好吃起来就有一股味道,只有少数人才能做好,一般都只有酒楼的厨师会做。
店小二叫后厨采买的人出来称兔子。
“两只兔子一共是十五斤二两,再加点皮毛钱,算你六十五文钱一只吧。”
说罢便掏出钱给谢长宁。
谢长宁点头收好钱,道了声谢就走。
酒楼收兔子基本都是这个价格,这些年来他卖兔子也知道。
而且兔子肉不好处理,剥了皮毛剩不下多少肉,只有皮毛值些钱。
况且他抓的还是灰毛兔子不如白毛的值钱。
能给这个价格已经算不错了。
卖了兔子谢长宁先去买了些菜种。
倒是不贵,三样菜种才十文钱。
做完这些,谢长宁也没有急着回家。
这次他进城来还有一件事。
问路后,他穿过几条热闹的长街,来到一处富贵逼人的大宅院。
门口的牌匾上写着‘陆府’两个鎏金大字。
犹豫了会儿,他上前敲门。
很快就有门房出来开了门。
“您找谁?”
“我叫谢长宁,是你们家陆星辰公子以前在文山书院的同窗,麻烦帮我传个话。”
陆家的门房本来觉得此人寒酸。
但听他说是文山书院的,还是昔日公子的同窗,立马就点头。
“谢公子,您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公子。”
谢长宁点头,站到大门外一侧等着。
其实他同陆星辰虽然都在文山书院待过,和此人却并不熟悉。
倒是在书院见过两次,不过印象深刻了些。
一次是撞见他同人打架。
双方打的鼻青脸肿,最后气呼呼的甩出一扎银票给对方做医药费。
另一次是他考试成绩太差,遭人嘲笑,又差点同人打了起来。
当时他也正好在场。
并且参与了劝架。
而此时的陆星辰……
正歪着身体坐在书房的书案前愁眉不展。
耳朵上插着一支上好的狼毫毛笔。
面前堆满了墨迹斑斑的废纸。
他手里还拿着支狼毫,笔头的毛已经被他写开了岔,毛滋滋的。
被他嫌弃的扔到一边,大喊:“富贵儿!再给我拿一支笔来!”
他的随从富贵闻言立马从装满狼毫笔的盒子里取出一支递过去。
有些心疼的同时,表情又有些战战兢兢的。
这些上等的狼毫笔都是买回来提前处理好的,取出来就能直接沾墨书写。
递过笔,富贵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公子,您要不先吃了午饭再写?”
陆星辰接过笔,径直沾了墨,甩甩头说:“不必!我爹过几天就要回来了,我再不能写出让他满意还不打墨的,腿都给打断!”
陆星辰光是想着,都觉心头一凛。
富贵看着他落笔歪歪扭扭的字体,讪讪一笑,都替自家公子捏了把汗。
屋外突然传来小厮通报的声音。
“公子,外面有位姓谢的公子找您。”
“本公子忙着呢!没空见客!”
陆星辰粗着嗓子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