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朝外站着,没有回答,只转了半个身位,身体后倾对上她的目光。
四目相对,彼此只隔着短短的距离,近的能够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和我一起吗?”
秦铮声音轻柔,仿佛怕声音稍大一些,眼前美貌的少女就会被他惊跑。
小可的眼睛微微睁大,却仍旧直视着对方,没有躲闪,更没有逃避。
“……为什么?”
小可嘴唇动了动,直愣愣地抛出一个问题。
秦铮被眼前愣呵呵的女孩子给可爱到,毫无征兆地,突然伸开手臂,探身扶住栏杆,将人整个圈进自己的怀中。
如此,不仅是视线交互、呼吸相闻,连彼此间的体温都能感受到了。
他眼底掩不住的笑意满溢流淌,以至于一贯有些冷硬的眉眼都无限柔和下来。
可偏偏,他冷硬时的眉眼,小可不觉畏惧,此时,面对突然柔软了锋锐、溢满温柔笑意的眼睛,小可下意识地有些心虚气短起来。
她下意识地转开目光,然后,身随心动,想要转身挣开这让她慌乱的怀抱……
秦铮的手却紧紧握着栏杆,不让怀里的人挣脱。
他微微低头,愈凑近一些,几乎贴着她的耳朵低语:“你拐了老秦家的独子,难道不要去交待一句吗?”
“我……”
小可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张开嘴,却莫名心虚地说不下去了。
她虽然常常以给了报酬、给了职位、给了最大限度的自由……为借口安慰自己,但其实,她心里自始至终都很清楚,秦铮并不缺少这些。
他若是留在现代,哪怕没有秦家的基础,秦铮凭借自己的能力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天地,甚至,比留在她身边更有前途!
对其他人,她或者能够自称一个‘伯乐’,但秦铮自己本身就是领导者,他自己就是伯乐,而不是需要被人现价值的‘千里马’。
“呵……”
秦铮到底忍不住,出一声轻笑。
他的胸腔震动,低低的笑声,仿佛带着某一种蛊惑的能力,让小可莫名有些耳热心跳。
她敏感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心中更慌,秉着一口气抬头瞪人:“笑什么?”
这一抬头,目光上移,从他修长的脖颈上滑过,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轻轻滚动震颤……
她的目光,停住。
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然后,“嗯?可以吗?”
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小可仿佛受了惊的小鹿,猛然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目光懵懂中透出一抹心虚:“……你欲加之罪!”
“嗯。”
秦铮并不争辩,很坦然地把指控应承下来,只目光仍旧定定地看进她的眼底,“我一直等。”
“嗯?”
这回,小可是真懵了。
他等?他等什么?
秦铮不笑了,脸上、眼底,都没了一丝笑意。
他看着她,目光深沉:“你把人拐了来,难道,就想一直这么含糊着,不给个名分吗?”
小可整个人都呆住:“……”
愣怔片刻,小可方才回神。
她抬手就去捂秦铮的额头,碰触到对方的同时,她开口询问:“你第一次见我时在哪里?是哪一年?”
“青山镇。24年夏天。你六岁,扎两根羊角辫儿……”
秦铮问一答十,就差把当时说的话都复述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