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啥?”
谢恒颜瞪眼,“我会烧饭,还会带孩子……我什么都会。”
印斟却问:“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谢恒颜:“自然是公的。”
印斟松了口气,淡声道:“你明白就好,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其实我也可以……变成母的。”
谢恒颜小声说。
印斟陡然回头:“……?”
“不过一刀子的小事,我爹还能出手帮忙。”
谢恒颜蹭上去,一手挽过印斟的胳膊,“反正你喜欢的模样,我都有。”
“……”
印斟登时一脸被狗咬的诡异表情。
“怎么了?”
谢恒颜窝在他旁边探头探脑,“可别说你也不喜欢女人,那你喜欢什么呀?”
印斟轻轻推开了傀儡的脑袋,随后又以两手按紧他的胳膊,说:“你就站这里,不要乱动。”
谢恒颜愣愣的:“哦……不动。”
紧接着印斟跨上石阶,一路走进祠堂古旧破损的木门后方,扬声与那傀儡道:“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谢恒颜说:“门啊。”
印斟神情冷漠:“我是人,你是妖,我若杀你,本该是龚行天罚,理所应当之举。我若救你,却是在一误再误,违背师门道义。”
谢恒颜站在原地,无动于衷:“那又如何?我没杀人,也没害人,你若贸然索我性命,难道不会良心不安么?”
印斟说:“所以我不杀你。”
谢恒颜无谓道:“既然如此,何必介怀?你待我好,我自当加倍偿还。”
印斟定身站在门槛之内,声线亦是淡薄如一:“人妖殊途,即便只有一门之隔,你我别说夫妻,就连朋友也不该做成。”
谢恒颜跨步上前,一只脚已然直抵门槛外围。他道:“这有什么关系……管你隔一扇门一扇窗的,我自个儿过来找你不就得了?”
言罢不由分说,伸开两手便想前来将人拥住。
印斟当时用来唬人的符纸都准备好了,原想由这傀儡再近一步,便定要让他饱尝一次苦头,往后也好长长记性,莫再与人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