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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第2页）
“不。。。。。。”
段凡漪有些语无伦次，面前这个黑眼圈浓重的少女。。。审美是有什么问题吗？
又丑又难看，这个玩偶到底好在哪了？
听到段凡漪的“不”
后，时萃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看上去打击很大。
“哎。”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呃，这个东西可以当做礼物送给你。”
“啊？”
时萃原本低垂的眼神顿时神采奕奕：“真的可以吗?"
“当然。”
段凡漪将自己抱着的玩偶熊放到了时萃手中道：“刚刚不是拒绝，只是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独特的东西。”
段凡漪勉强找到了一个还算合适的形容词。
“嗯，我觉得还挺好看的，这种纹理。”
时萃将玩偶熊举在自己胸前，笑道：“之前我有个差不多的，可惜被我弄丢了。”
“原来如此啊。”
知道原因之后，段凡漪理解了时萃的意思。
“我还是第一次被除了师傅之外的人送礼物。”
时萃忽然说道。
“哈哈。。。。。。”
段凡漪无力地干笑了两声。
刚刚才把摇到的戒指送给墨幸，现在又送了时萃玩偶，没想到黑白熊摇摇乐里面的东西都这么简单送出去了。。。。。。
“时萃同学，你第一次看到尸体的时候不害怕吗？”
段凡漪忽然想要询问。
“嗯。。。。。。我不记事的时候就已经见到尸体了，你要是问第一次见的话，我早就记不清了。”
“可是。。。那毕竟是尸体啊。”
段凡漪不是没有见到过尸体，不过是远远地看到过透明的水晶棺里面躺着一个老者，看起来像是睡着一样。
后来才知道，那个人已经死掉了，这件事让年幼的段凡漪惆怅了许久。
“有感觉啊，因为尸体之前都是人，他们或许在见到我的前一天还生龙活虎的。”
时萃将娃娃抱在自己的臂弯。
“每次用东西装饰他们的脸，他们的身体复原成该有的样子的时候，我都会去想像他们之前的人生。”
时萃沉吟：“生命就是这种东西，说结束就结束，说诞生就诞生。”
面前的时萃忽然说出了仿佛古代哲人一样的话，这让段凡漪感到一阵恍惚。
“生命。。。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吗？”
段凡漪若有所思。
“就是这样。”
时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