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说完就下楼了。
留在天台的庄择今双臂大张架椅背上,仰头望着头顶的星空,星空灿烂,下弦月挂在天边,望了许久他突然轻声笑了下,“呵!”
余光瞥见椅子中间的酸奶瓶,庄择今坐直身体将酸奶瓶拿在手里打量,看了会将吸管含进嘴里。
轻轻吸一口,没吸出来。
又使劲吸了口,吸出点沫子,咂吧了下味儿,他端详着瓶子,“……还挺甜。”
天边泛起鱼肚白庄择今才下楼回书房。
单人床床还没安,睡书房的沙。
从书房出来时,另两人正坐在餐厅吃早饭,左边那个双手捧着牛奶杯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牛奶喝了三分之一,右边那个在训左边那个。
“不是要坦白,喊了人怎么又不说了?”
看着头快埋进杯子的小丫头,易隋失笑。
主动要坦白的是她,叫了声隋哥又闷不吭声的也是她,养妹妹真是门学问,豪放胆大的怕她闹出祸端,娇软乖顺的又怕她处处受欺负。
林烟不是不说,她是忘词了。
昨晚睡觉前明明还背诵了两遍,怎么现在词儿全乱了。
“先吃饭,吃完去医院。”
易隋话。刚才医院打电话来说狗醒了,术后情况良好,过两天安排第二场手术。
“哦。”
林烟喝了口牛奶,抬起头来,她捋清楚了,“……还是现在说吧。”
易隋搁下牛奶杯,“又想说了?”
“嗯嗯!”
对面的小丫头点头,“我的脸是自己打的。”
易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
林烟心虚地吞了下口水,原本计划用十分的音量现在只剩五分,“隋哥,你听过扇耳光游戏吗?就是……”
她小心观察易隋的表情,“两个人站在桌子两端石头剪刀布,赢的人扇输的人巴掌,或者输的人自己扇自己巴掌。”
“为什么玩这种游戏?”
易隋不赞同道。
“之前迎新生的时候,我们学生会定了比赛,接待新生人数垫底的两名成员要接受惩罚……”
林烟又吞了下口水,虽然不是第一次向易隋撒谎,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尤其紧张,手心都冒出汗,“这个就是惩罚。”
“一共是二十小局,我运气不好,输的多,然后就这样了。”
易隋看着小丫头坑坑洼洼的下嘴唇,看一次心疼一次,“嘴唇也是那时候咬的?”
林烟点头,“嗯。”
沉默。
“……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