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洒扫丫头的声音传了过来:“参加长公主。”
这下轮到赵宛宁疑惑了。
长公主一年到头也不会来邀月苑一次,怎的今日突然来了。
还是银烛反应快:“郡主,是不是因为您说身体不适不去清邝院,长公主不放心您这才前来看望?”
赵宛宁腿脚麻利地往内室跑,脚腕还有些痛也不在意,她迅脱了鞋袜外衣上床躺下,嘴上还不忘反驳道:“什么看望,这是来兴师问罪吧。”
话音刚落,长公主一行人便来到内室。
银烛画屏双双行礼。
长公主今日穿了一身天青色长裙,衬得她温婉优雅,保养得宜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只是她的眉间总是染着一缕愁绪。
样子还是要装的,不然得罪了长公主被赶出府就倒霉了。
赵宛宁佯装虚弱地准备下床行礼:“不知母亲要来,宛宁未能出门迎接,望母亲恕罪。”
长公主赶紧上前拦住赵宛宁不让她下床:“我听徐嬷嬷说你身体不适,怎么回事?可有请女医来府中看过?”
画屏搬来杌子,长公主看都没看直接坐在赵宛宁床上。
赵宛宁受宠若惊,要知道长公主平日最看不惯她的邀月苑了,尤其是她的床榻,缘因她的床榻曾是镇北侯亲手打造的。
“到底是哪里不适?”
长公主伸手去摸赵宛宁额头。
赵宛宁条件反射地后撤身子,躲过了长公主的触碰,然后又觉得不妥,讨好地笑:“今日出门不慎崴了脚,已经让画屏抹过药了。”
“那怎么行!”
长公主随即吩咐道:“去把经常给我请脉的张女医请过来给郡主看看。”
“是。”
伶俐的侍女立刻转身出门。
“你们这些侍女是怎么服侍郡主的!郡主受伤了不上报于我也不请女医给郡主诊治,延误了郡主的身子该当何罪!”
银烛和画屏赶紧跪下:“奴婢知错,求长公主恕罪。”
“母亲,是女儿不让她们去的。”
赵宛宁求情:“真的没事,只是崴了一下,不妨事的。”
长公主握住赵宛宁的手:“我知你心善,但事关你的身子,不可轻视怠慢。”
“母亲——”
长公主和颜悦色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这次就算了,这次有郡主替你们求情,再有下次便不是这么简单了。”
张女医来得很快,她大概三十多岁,已经成为女医十几年了。她还带了一个小女医,赵宛宁一看,这不就是给她看膝盖的人吗?今日还真是热闹,把上一世遇见的人全都给见了个齐整。
张女医看了看赵宛宁扭伤的脚,脚腕处有些红肿,虽然银烛给她涂了伤药,但那药并不对症。
她从小女医手中接过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布包,展开后全是细细的银针。
赵宛宁看得眼前一黑。
“长公主,郡主扭伤了脚腕,臣需要给郡主施针。”
张女医恭敬地说道。
长公主点点头:“你轻一点,宁儿怕疼。”
这声宁儿听得赵宛宁心口疼,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唤她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