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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不语的赵望舒突然难,她问道:“若木花生长在西境,西境部落众多,一向各为其政,不与我大周有何接触。你堂堂一个大周将军,怎么会收了西境人的礼?”
齐斟被问的一怔,赵望舒说的没错,大周与西境各族确实没有接触,双方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西境部落众多,宛如一团散沙,单个部落不足以与大周抗衡,可西境人善巫蛊之术,若是联合起来,怕也是个后患。
况且西境多山,形复杂,有些山里还有瘴气。
也因此,大周并未主动与西境起过冲突,即使是大周的开国皇帝,也未曾想过将西境纳入大周朝的版图。
赵望舒还盯着齐斟,他知道,涉及外族,大公主必定会要个说法。
齐斟想了想,还是和盘托出:“不是西境人送的……是赵宸安赵小姐。”
听到赵宸安的名字,赵宛宁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怪不得齐斟会在自己随身携带的佩剑上绑个奇奇怪怪的剑穗,原来是心上人送的啊。
“赵宸安?”
赵望舒冷笑一声。
齐斟见赵宛宁变了脸色,赶紧解释道:“我从战场上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伙贼寇拦路打劫,便率领将士们将他们全部拿下,也因此救下了被贼寇关起来的赵小姐。”
“什么贼寇?”
赵宛宁问道。
赵宸安前来投奔长公主府那日,赵宛宁也在认亲现场。她记得很清楚,那日赵宸安只说父母双亡,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这才来投奔长公主。
当时长公主还心疼她一个弱女子一路奔波劳累逃到京城,心疼得不得了。
赵宸安说是半道上遇到齐斟,跟着齐斟的军队回来的。对于她自己被贼寇所困一事却丝毫没有提及。
按照赵宸安的性子,她定会利用所有能利用的,这么一个可以得到长公主疼惜的理由,她没理由不说出来利用。
除非,事有蹊跷。要么是齐斟故意编造谎言,要么是赵宸安故意隐瞒。
“赵宸安并未提过她曾被贼寇所困一事。”
赵宛宁冷静开口。她抬眼望向齐斟,再次确认道:“你确定是有这回事吗?”
她是相信齐斟的,齐斟对赵宸安情根深种,没必要编出这么一番谎言来。
齐斟赶紧开口道:“我确定!我还记得,当时我们为了剿匪还耽误了两行程。那帮贼寇占山为王,为了剿匪我们直接攻上山。”
“找到赵小姐时,她正躲在柴房,说是被过路时被贼寇强行虏上山,要她当……压寨夫人。”
最后四个字齐斟说得十分小心,赵宛宁听到后也明白了赵宸安为何隐瞒了这段经历。
赵望舒却察觉出一丝诡异,她问道:“你现赵宸安之时,可有其他异象?”
“异象?”
齐斟有些不解,他犹豫问道:“大公主您是指何方面?”
见他如此困惑的表情,赵望舒便知道,齐斟恐怕是没有现异象。她沉思片刻,随即开口道:“那你就先将你与赵宸安相遇之后的事情说说吧。”
“事无巨细,皆要说。”
齐斟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他与赵宸安无非就是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俗套故事,别说他此刻已经认清自己的心意,他喜欢赵宛宁,就算他仍然喜欢赵宸安,也不好意思将他们相识、相知,乃至相爱的细节公之于众。
况且还要当着他如今的心上人赵宛宁。
“你说呀。”
见齐斟久久不开口,赵宛宁便出言催促,她也想知道赵宸安在进入长公主府以前的经历。
齐斟又看了一眼赵宛宁,她仿佛有些累了,早就换了端坐的姿势,改为斜靠。整个人松松散散,仿佛只是在听一个有的故事。
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齐斟这个前未婚夫与她表妹之间的爱恨纠葛。
齐斟有些失望,心脏有些说不出的酸楚,他报复性将他与赵宸安之间的勾勾绕绕娓娓道来,用词极尽缠绵悱恻。
按照齐斟的说法,他带领将士们攻上山寨时,赵宸安被绑在柴房里。
直到他们将贼寇一网打尽,在山寨搜寻漏网之鱼之时,才从柴房里找到刚挣脱绳索束缚的赵宸安。
赵宸安告诉他自己是个孤女,家中父母双亡,而她终于攒够盘缠,孤身一人从洛川启程,赶往千里之外的京城,投奔唯一的姨母。
却不想,半路被这山寨中的贼寇抓住了,他们搜光了她身上的钱财,又见赵宸安姿色出众,便将她抢回去当压寨夫人,待到良辰吉日,便举行婚礼。
齐斟见赵宸安只是一个身娇体弱孤苦无依的女子,他们又顺路,便带着赵宸安一起上路。
赵宸安心生感激,便要对齐斟以身相许。
齐斟自然拒绝了,他知道,赵宛宁还在京城等他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