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老者立在垓心,不为幻化的白光所动,用短棒守住门户。在旁观人眼中,他的棒法并不见得有何高明之处,甚至拙劣不堪。但每出一招,均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余莽攻势虽猛,一
时半刻,却也无法近身,二人瞬间斗了五十余招,兀自分不出胜负。
苏曼卿于武功一窍不通,看不其中奥妙,却听旁边一人道:“这姓余的到底是什么来路,武功着实不弱,竟然能跟鲍铁夫斗这么久?”
另一人道:“甘凉道神龙帮总听说过吧!这余莽就
是其中的一名堂主,人称‘铁鹞子’。”
苏曼卿心道:“铁鹞子这名字有些古怪,嗯,他动作轻灵,每次起纵,均如鸷鸟掠空,猛恶之极,确实像一只鹞鹰。”
塞外苦寒之地,环境险恶,所出鸟兽也是凶猛异常,他自幼见得多
了,是以印象很深刻。
又斗一阵,余莽展开轻功,围绕着鲍铁夫疾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双足竟似不沾地,有如在空中飘行一般。
西边人群看得高兴,纷纷叫好助威。东边的人群虽然是对头,但也不乏识货之人,见余莽轻功有如此造诣,口中虽然不说,但心里却不禁暗自点头。
此时,鲍铁夫出招更加缓慢,短棒在双钩的光华中发出淡淡的墨影。忽听他大喝一声,左脚抬起,向前跨出一步,短棒横挑,与双钩搭在一起。三件兵器相交,竟是声息皆无,白光与墨
影瞬间消失
不见。
苏曼卿见两人均都立在原地,四目对视,一动不动,心中奇怪。却听他身旁那人又道:“鲍大侠内功深厚,姓余的绝非其敌,赢定了。”
苏曼卿似懂非懂,真想开口问问,但还是忍住了。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猛听当当两声,余莽的双钩落地,人也向后退出数步,一跤跌在地上,张口吐出鲜血来。
“好,”
在众人的轰叫声中,苏曼卿总算明白刚才那人所说是什么意思了,心下纳罕:“这种伤人于无形之中的法子,便是内功么?”
这时,那中年文士手摇折扇走到场中,笑道:“凌云,还要再比么?我看再斗下去,你们神龙帮就要全军覆没了。”
在西面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四十余岁的黄衣汉子,身材短小精悍,一对黄眼睛,闪闪放光。闻言脸上的肌肉跳了几下,低沉着嗓子道:“我兄弟几人寡不敌众,死则死耳。可惜呀!”
中年文士道:“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东西没偷到,还要搭上性命。”
凌云怒道:“放屁,青龙本就是神龙帮之物,我们讨回来,那是天公地道。”
那中年文士哈哈一笑,道:“凌大帮主的脸皮可真够厚的,偷人家的东西,还说成是自己的,似你这种无耻之人,天底下可能找不到第二人。”
凌云哼了一声,脸现不屑之色,说道:“江湖传闻,伊洛群侠之中,韩星樵疾恶如仇,鲍铁夫古道热肠,石眉公德
高望众,洪月天剑法精妙,智谋无过薛百策,若论博闻广见,当推师子
生,请问足下是哪一位?”
中年文士喜形于色,昂然道:“凌帮主谬奖,师子生实不敢当。”
凌云抬头望天,轻描淡写的道:“确实是谬奖,江湖上有太多荒诞不经的说法,武林中人夸大其词,相互吹捧,凌某早
已不觉得奇怪。但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