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墙壁衔接的是造型别致的圈椅。左边墙壁衔接的是轻巧精美的玫瑰椅。
圈椅和玫瑰椅都只是摆放了一半的墙壁,另一半的地方都摆放着两排整整齐齐的造型犹如官帽的官帽椅。一直摆到客厅的边沿。右边的官帽椅前面摆了一张很大的八仙桌。
这些家具摆放得很工整又对称。
前厅摆放的全都是修长秀丽的靠背椅,还有一张饭桌,是圆形的。
前厅和客厅的中间是一个露天的天井,这么光秃秃的让人一眼就放空了整个客厅和前厅,咋让人感到风水不佳呢?于是,地主请来手艺精湛的木工师傅,用椿树做了一道雕花镂空的屏风树立在前厅的天井边沿,堪堪挡住了客厅的香炉,既通透又高档,稳妥了。
这些家具雕花工艺都大同小异,都是用红椿树做成,雕花工艺很古朴,造型都独具匠心,而且还很赏心悦目,整个客厅看起来很古朴又不失高贵典雅。
地主很惬意的坐在右边的宝座里。
他头顶着多道彩色镶边的折成角状的黑色头巾,墨黑色上衣的衣领和袖口是红黑相间的刺绣镶边,宽大的裤脚就那样垂着,裤脚下摆也是红黑相间的刺绣镶边。
左边的宝座里是他的大老婆。肥硕的地主婆头上戴的是黑白织花折成尖利的角形的头帕,穿耳悬环,蓝色刺绣上衣,满襟围腰,蓝黑缯裙长及脚,俨然一副富贵泰山模样。
客厅的前沿靠墙各站着一个规规矩矩的年轻的丫环。
地主扫了一遍客厅里的人,然后抬头,从天井里观望了一下天空,道:“啊!又是美好的一天来临!”
然后回正脑袋,大嘴巴一咧,露出了两颗金灿灿的凿齿,心满意足的拿起茶杯,砸吧了一口茶,然后先爱怜地擦拭了一遍他的收音机,再放入电池,打开,然后开始调频。
再说,那三位身穿国民党军服的人进了前厅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雕花镂空的屏风,他们的眼中都闪现出了惊叹的神色。
管家快步穿越过去,绕过了屏风就高声道:“老爷,有贵客!”
“魏公,久违了!”
他们仨都笑着对地主作揖道。
地主立刻上前去和他们亲切地握手,转头,地主的老婆们和孩子们都站了起来行礼打招呼,然后鱼贯而去了,只留了地主和管家。
站在最前面较矮的人道:“我姓李,后面这位长得斯文的也是姓李,这位比较高大的姓覃。”
地主作揖道:“大李总好!小李总好!覃总好!”
他们又大笑着恭维了一番,地主才请他们落座。但是,他们却没有立刻坐下,都绕着一件件家具端详着,还忍不住在每件家具上都用手抚摸了一下,都啧啧称赞不已。
大李总道:“魏公,你的家具只用有“百树之王”
称号的椿树做的吧?啧啧啧,奢侈啊!”
他抬起头,往上指了指,继续说道,“脊脊上的那根顶梁柱也是椿树的咩?”
地主抬头往上看,道:“老总真有眼光,借是白椿树,借种白椿树可以长到三十米高,正好拿来做梁子。我们这概老话讲,椿树一顶梁,祖祖孙孙良!还有红椿树,借种红椿树树做的家具不用涂漆,它自己本身就自带有独特的颜色,只刷一遍油来保护木质就行了,色泽润,显高档哦!”
覃总道:“我吊你呀!我们桂林的靖王府里的家具都比不得您家的精细、多样。啧啧啧!怪不得贫民老百姓骂您黑心肝呐!哈哈哈!”
“哈哈哈!”
其余两人也笑了。
“哈哈哈!哪里哪里!”
地主也笑道,“承蒙老总夸奖呐!魏某除了女人和钱,就好借一口了。”
“哈哈哈!”
他们又去绕着屏风看了一圈,都啧啧称赞起来。
地主道:“红椿树除了能做家具外,它的叶子也可以作为调料,做牛肉的调料,炒出的牛肉美味鲜嫩,一点都不柴。我的后院就种了很多椿树。等阵子给你们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