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身边的男人就是这副腔调,里圈的男人都不想跟你谈了,你还到哪里找外圈的男人?今天一役,看来有进步。”
但是杨筱光说:“可是我老吃力的,我老妈说我没情趣,我想所以男人没有兴趣吧!”
方竹叹一口:“阿光呀,你始终在想,你要和这个男人谈朋友,你没有想,你是不是欢喜这个男人。”
杨筱光思考,“欢喜”
这个问题是老复杂的,她哪里能知道“欢喜”
的定义是什么。她问:“我就觉得看他的卖相老舒服的,这算不算的上是‘欢喜’?”
方竹想,这还算不上“欢喜”
。
“欢喜”
是你在路上偶然看见了这个人,你会停下来多看他一眼,偷偷观察他是不是在看你。这种小小行动甚至不需要你去仔细想,你怎么就“欢喜”
了他。
这样的“欢喜”
是说不明白的。
方竹只好鼓励杨筱光:“这个起码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同杨筱光讲完电话,方竹再拨电话给莫北。
她先问:“你还会不会第二次约人家?”
莫北说:“会啊。”
方竹差一点笑出来,她觉得这真是一个良好的开始,是杨筱光想太多了。
她说:“对头对头,你不小了呀!”
莫北叫:“我还以为自己多了一个小妈。”
“说真的,阿光人不错的。”
方竹不理他。
“我也很不错。”
他顿了一顿,说,“我试试看,过日子到最后都是细水长流。”
这何尝不是一种妥协?方竹又担心了:“我想,如果你觉得那壶水没有烧开,就不要倒出来喝了。”
莫北笑:“我们好坏从小哥哥妹妹叫大的,这么隔阂真让我难过。”
方竹讲:“莫北你就是这副态度真真假假让人搞不懂,不过我总是相信你是好人的。”
当年谁都认为和田西分手又遭逢家变的莫北会消沉,谁能知道他只是在两个月里跑去爬山,爬完黄山爬泰山,后来又去爬了峨眉山,同猴子合了不少影,寄给几个兄弟的信里夹着的照片,一总笑得一片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