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重症病房在哪里?”
正在几人思考疑点时,病房拉门被人抻开,一名白衣青色绣花裙,大约六十多岁的妇女,在门口问道。
“往里头直走,尽头处转角就是。”
站得近门口的花锦闻言回道。
“谢谢。”
妇人缓缓抻上门,便喃喃道,“现在的医院是越来越大罗。”
几人又拉拉杂杂聊了会天,夕离便告辞,说是等苏心语精神好些再过来。
花锦在一旁打了杯温水,细心地端到老友手上。
“早点休息吧。”
看着她一脸的倦容,花锦在心底暗骂夕离。人才刚醒过来,就过来像逼问个犯人似的。
苏心语喝了水,笑着点头,她确实累得慌,强撑着与夕离对话,是怕那天问询时有遗漏,人一走,精神一放松,就好像好几天没合过眼似的,上眼皮都快和下眼皮粘上了。便也不跟两人客气,直接躺倒,拉好被子,会周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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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中午,病房里咚咚呯呯,苏心语在一片吵杂声中悠悠转醒。
“心语,你醒了?”
苏母一直在盯着自家闺女,对于外头的杂乱甚是不喜。
“妈,你来了。”
苏心语转头四望,现太阳高挂,已近中午。花锦和南陌二人不在,应该是回家休息了。
“感觉怎么样?”
苏母在床尾处拿过外套,披在女儿身上,“需不需要再叫医生过来看看?”
苏心语摇头,“我没事,妈。不需要。”
她就是想睡,很困的感觉,别的倒没什么。
“饿吗?妈煮了粥,很稀的,吃点?”
“好。”
不饿,但妈煮了。
好几天没有开机了。
苏心语把手机充上电,在勉强可以开机时开了机,很快就有非常多的信息进来。
她从微信的下方开始向上翻动,一个人一个人的读信息、回复信息,大体上都是同事关心她康复的,还有安其墨来的信息,说他从夕离那知道她无故昏迷的事,听说她醒了,来信息慰问,并提出自己对两人昏迷的事的意见。
[我听夕离说,你也昏迷?]
[应该与你腿上的伤口有关吧?]
[你那伤口看着太吓人。]
[哦,夕离是我朋友,我们老熟了。]
[醒来时才知道他接手我们的案子。]
[他是我们市特别重案组人员。]
[由于我们这案子有一些诡异的地方,从普通科转到他手上。]
……
[那天夕离去找你问询。]
[就因为那一家三口的事,还有我突然昏迷不醒的事情。]
[刚醒那会,夕离也给我看了监控视频,他们以公园为直径,做全面地毯式搜索。]
[可惜。]
[昨天,夕离到我家找我,跟我说,现尸体。]
[还在进行进一步的检查与取证。]
[这个你不要说出去。]
……
[我到医院进行一通检查后,现手臂上有伤口,一条划痕,不深,就破了皮。]
[我想的应该是水里的细菌引。]
[可血液检验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