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坐到这位置上,让许善将东西放好,就准备在这坐下了。
今早教的夫子名单,是个笑呵呵的小老头,他巡视了一番学堂,眯起了眼,“哦,王海宽今个儿没来啊。”
“夫子,王哥他陪着皇上打猎去了。”
说话的人便是那个怼了李期邈的人,说完,还一脸不屑地看向李期邈,“可不像某人,快迟到了,还占了别人的坐。”
夫子耳朵一动,慈祥地看向那人,“孩子,不能逞一时口舌之利啊。”
“夫子,他真的就占了王海宽的位置,还占的理直气壮。”
冯汉气急败坏地指着李期邈道。
这时候,李期邈无法置身事外了,见这位慈眉善目的夫子看向她。
李期邈先是站起身向单夫子作了一揖后,才平淡开口:“学堂之于我为学习之所,此位未注何人,我又何知,今有人言我理直气壮,我未做错事,又何虚之,且若如该同学所说,我占了谁位,而此处又有哪里是我本位?”
端的是沉稳大定,又作了一揖,单老先生笑着抚抚胡须,冯汉还要指出那个堆满垃圾的桌子,单将便瞪眼道:“此事揭过,不得再提了。”
又打开《论语》道,“今便学习论语的述而篇吧。”
言宣在旁边给李期邈竖起了大拇指,“好厉害啊,小期邈。”
李期邈勾起唇角,眼睛弯成了个月牙,小声道:“那自然是。”
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许善抿了抿唇,小梳子是在和说话呢。
许善将书给他翻好,便认认真真地听起了单先生讲论语。
开头便是让他们先划好间隔,并让人念一段句子,看读的对不对。
按照顺序,没几人便轮到了李期邈,李期邈站起身,虽说礼不可废,但什么时候都作揖,也是挺累的,他看前面几人都没行礼,也只是点了下头,便照着自己轮到这句念了下来。
“冉有曰夫子为卫君乎?”
这一个皱眉,一个语气上扬,端的是一脸疑惑,又言:“子贡曰诺吾将问之。”
语气平平,“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
一脸疑惑,“曰古之贤人也”
语气上扬,“曰怨乎?”
语气带着淡淡的疑惑,“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乎。”
这紧促的眉头是舒展开了,“出,曰,夫子不为也。”
单先生点头,“刚才小友念的很好,这句话的意思可有人试着解释一番吗?”
众人皆安静,李期邈只好举起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