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期邈一拍他的脑门,笑骂道:“你宫斗剧看多了吧,我反正是不觉得这是皇上能做的事,你也说宫斗剧,宫斗剧不是后妃干的吗?皇帝在前朝处理国家大事,在后宫翻牌子,然后戴戴绿帽子。”
“厉害些的皇帝就各种美男计让细作都爱上他,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刀,亲自动手就太掉价了。”
“除非他诱惑别的宫妃对她下手!”
李期邈和言宣同时出声,都看到两人眼中的震惊,他们沉默了良久,言宣艰涩地道:“会不会那个宫妃其实是你母妃?”
李期邈无言以对,但不知为何他好像无意中获得了一部分真相,“那能解释皇帝为啥对我有些异样的期待了,可记忆中的他对原主十分冷淡,而母妃又嫉恨我的出生,直到“我”
的来到。”
言宣寻了个椅子坐下,他躺倒在上面,用脚点着地面,他笑得风情万种:“这不是也很好解释吗?可能他只是利用你的母妃来给皇后弄些教训,结果却让她一尸两命,倒惹得他愧疚了起来,谁让她没有下药让她落胎,直接死在产房里了。”
“算了,算了,反正他们三个人的恩怨到底如何现在也无人敢问了,为了我头上这颗脑袋,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李期邈擦擦脖子上的一层虚汗,轻轻地嘘了一声,继续看起了剩下的名字。
“这个赵菏和赵百合是同乡,感觉可以着重看看,这个冯四娘竟是广平侯府的庶女,这都杀了。”
李期邈摇摇头,在上面加了个大大的粗圆圈,这个人十分可疑。
“王茑萝,这人很平凡,来处很干净,在宫里当值的也很边缘,怎么会正好撞上皇帝的龙撵?”
可疑,十分的可疑。
李期邈就这么勾勾圈圈的一顿操作,这纸都被他涂的有些乌漆麻黑了,等他俩离开大殿,便有一个小太监低着头,离开了拨陇宫。
还没等她回到静升宫呢,半路就被一个太监拦住了去路,这太监还不是很客气地道:“二皇子殿下从外头回来,五殿下还没见过吧。”
李期邈十分无语,平时都不怎么联系的人,怎么在他要干正事的时候正好拦路,他敷衍道:“那你带我句话见二皇兄好吧,见就不用见了,让开。”
他用手肘撞开太监的伸过来的手,大步向静升宫走去。
但这太监实在烦人,也不动粗,就用手拦着他,他撞一次,挡一次,就几步路,困难重重,李期邈实在是烦了,他道:“你几个胆子拦着我的去路?”
“哦,我给的胆子,五弟可有异议?”
这熟悉的声音,这刻在骨子中的战栗感,李期邈面部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他弯了弯指尖,深吸了口气,坚定转身,便直直撞到了那二皇子的鼻尖,在他陷入深深恐惧中的时候,这人竟已近身。
他动作比脑快的后退了一步,做出了个防卫的动作,眼底是深深的厌恶,他勾了勾唇,嘲讽道:“二皇子多日不见,您连个苦胆都扔给奴才了,这几日排毒不顺畅吧,不然气色怎么这么差呢。”
李宁德意外地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嘴边还是温和的笑意,但那浅淡的棕眸中却不知道酝酿着什么算计:“五弟这可冤枉二哥我了,我可是风尘仆仆地解决了水患一事就赶了回来,一回来我和我三弟就很想看看我们亲爱的弟弟,这几日不见,倒是万分想念。”
“可惜,弟弟好像不喜欢见到我呢。”
他一副委屈的模样,有些异域的美人倒有些我见犹怜的模样。
李期邈抖了抖不存在的汗毛,咽咽口水,结巴道:“你,你,别一副故作柔弱的模样,装给谁看呢。”
他好像妥协一般,闭了闭眼,大声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错是我的,一切都是我不会说话,让你想到伤心事了!”
李期邈连连作揖,趁他们愣神之际,倒退快离开。
切~,再这么留下来,他感觉他回不了家吃饭。
“二皇子殿下,您觉得五皇子这人是不是变化得有些大了,会不会插手我们的计划?”
等到李期邈跑没影了,那位太监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已经恢复散漫姿态的二皇子。
二皇子笑了笑,“不会,这人脑子还是不怎么好,一点就炸。”
虽然好像冷静了些许,但眼中还是有对他的害怕,说明并不是换了个人。
他转过头来沉声地道:“以防万一让控制先皇后的亲属的那帮人收敛一些,五皇子这事不得再犯,山头的那座别院也先别开了,让他们解决好这事,实在不行,弃卒保车。”
“喳~”
太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