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旭知又一次将一颗千年灵芝放在灵池中,灵池开始疯狂沸腾,出现了淡淡红光,这红光越来越盛,突然,嘭的一声,气浪掀翻了殿中的所有物品,宸旭知躲闪不及,躺在地上呕了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咳咳,咳咳。”
他呆滞地看向灵池处,那个一直躺着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了。
这次的战役,敌人利用了地形优势打了我们个措手不急,好多弟兄都在战场上牺牲了,军师虽有破局之法,需要一个敢死小队,深入敌方内部,里应外合,才有一处生机。
可这领头之人,众人却犯了难,这个队长需要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假装是投靠匪寇的流民。
好几个人都无法胜任,直到李期邈道:“长官我去吧。”
闻笙箫正要阻止。
李期邈情深意切地道:“一切以军情为主啊,长官。”
闻笙箫在心中骂骂咧咧,但实在无人,又军情紧急,实在无法,就捂着鼻子同意了。
此时,百战营,匈奴阵地。
一声号角,有人靠近了他们的营地,守营之人将长刀抵住了李期邈的喉咙,沉声问到:“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命运,是不公正的命运让他来的。即使刀架在了李期邈的脖子上,他也是毫不胆怯甚至,若是细看的话,他的眼底有深深的兴奋之意。他只是张大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怯懦地道:“军爷,我是被人追着跑到这里来的。”
他指着他来时的地方,呜呜哭泣着:“他们看我弱小可欺,又生了歹意,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的,您能可怜可怜我,让我躲个一会儿嘛~”
他捂着胸口那有些破碎的布料,小心翼翼地比了一个“一”
字。
如同一只受惊的野兔一般。
“什么人偷袭?”
二当家赶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场景,不解地挠了挠头。
守卫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这才明白过来,看向蹲在一个角落,无助地包裹着自己的弱小男孩。
他的手上有虐打的痕迹,让他的这个说法显得更为合理。
见有人走近,李期邈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不敢抬头看他,眼神却在寻找着守卫的方向,好像将他当成了主心骨。
守卫有些不忍,他为他说好话:“要不……”
就让他躲上一阵。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啊的一声,二当家单手就将李期邈抱了起来,以扛猎物的姿势将他扛在肩膀上。
他惊慌失措,他失声痛哭,用他那弱小没有二两肉的拳头拼命地砸向那人的胸脯,脚也疯狂地蹬着,他语气里是如同浸入黑夜中的飞蛾般的绝望,他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啪,他的屁股被人打了一下,李期邈脸上爆红,淦,等这次卧底结束,我一定要好好宰一顿闻笙箫,啊啊啊!
他挣扎无果,睁着半只眼,等待着一个时机,若他要行不轨之事,下一秒就是他丧生之时。
见快到帐篷之中,又无人靠近,李期邈从袖中抽出小刀。
“乌蒙鹫!”
有人大喊了一声,然后急促地向他跑去。
李期邈又将小刀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