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就撑开伞出了院子。
有了之前的教训,院外没有再积水,但风大雨急,周南城的衣服很快就被淋湿了大半。
他要去的方向并不是出村子的方向,还是拐上了另一条不常去的巷子。
又下了约莫十多分钟后,雨渐渐小了。
虽然到处都在滴雨,地上湿哒哒、水汪汪的影响出行,但天边竟冒出了半张久违的”
红脸庞”
。
沉寂了多日的周家村又热闹了起来。
袅袅的炊烟顺着各家各户的烟囱直往上冒,傻子阿前不知何时又爬上了屋顶,踩着瓦片直直地朝前走。
和上一次不一样,阿前并没有边走边对着下面笑。
他始终目视前方,行动路线竟是颇为肯定,要是按照他只朝前面走的原则来看,他应该是打算去周家村的村口。
江一冉心中一动,转身对老张和廖师兄低语。
“张师兄,廖师兄,我去村口看看,一会教授要是出门你们一定得跟着他。”
“这天说不定还会下雨,文管局的人来之前,绝对不能让教授下水捞‘魂
瓶’。”
大概是江一冉说这话时太过慎重其事,廖进来盯着她的视线就有些不一样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江一冉?”
他问。
“是阿,”
江一冉索性大方承认,“女人的第六感很灵的,我就是感觉教授现在下水很危险,而且‘魂瓶’这东西怎么说也是陪葬的冥器。”
“虽说是藏在桥墩里,但那也是密闭的空间,里面装的也还是死人‘魂魄’。教授年纪大了,小心谨慎点不会错。”
说着,她意味深长地朝他点了点头。
老廖听了,扭头看了一眼还在通电
话的张元教授,沉默着没吭声。老张在我们俩人之间来回看了一圈,朝我们招招手,凑近了小声说。
“老廖,小江同学,昨晚上回来的时候,我现那‘万寿桥’的桥头,桥尾各有一个桥眼,没合上。”
说到这他就停住了,没往下说。
江一冉当然是心里有数,桥眼为什么没合上。至于廖师兄,他一个学水生生物学专业的学生,能通过考古系“田野调查”
的申请,显然也是具备了一定的考古知识。
而考古系的学生大多对风水学,民间奇闻轶事都有了解。
想到这些,三人会心地同时挤挤眼晴,各自回了原先的位置。
……
撑着伞走出周家小院没多久,天边微弱的红日头又钻回了云层,天色渐渐变得青,肉眼可见又有暗下来的趋势。
虽然这次没人带着出村,但十多分钟后,江一冉还是凭着记忆,抄小道走到村口。
可屋顶上已没了阿前的身影,“万寿桥”
上也没什么人。
她有些急了,撑着伞在原地转了几圈,脖子仰酸了都没在其它屋顶上找到人。正愁间,远远跑过来一个年轻男人。
“江一冉,你怎么在这?”
是黄应惟。
“你从村里过来,看见阿前了吗?”
江一冉走近问他。
“没有阿,我本来和他一起去拜土地爷,结果就是点香的功夫,他人就跑了。”
原来是他在看着阿前,江一冉顿时心中了然,“昨天也是你把他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