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丧尸的包围圈逐渐缩小,如同贪婪的夜色一点点吞噬了周围居民区的每一寸土地,章柠家也未能幸免。
丧尸群如同潮水般涌来,它们嘶吼着、撞击着,每一次重击都似乎在测试这些建筑的耐力与居住者的决心。
值得庆幸的是,章柠一行人早有准备,他们利用提前搜集到的木板、钉子和家具,将门窗加固得坚不可摧。木质的砰砰声与丧尸撞击的沉闷响动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末日下的交响乐,而他们正是这首曲目中顽强的音符。
随着丧尸的攻击愈发猛烈,六人迅速而有序地转移到了楼上。章柠带领着大家,一边留意着楼下的情况,一边指挥着:“大家小心,尽量轻声,我们去二楼和三楼,那里视野更好,也更安全。”
到达二楼后,他们迅速而悄无声息地分散开来,各自找到了既有利于隐蔽又能良好观察的角落。章柠和章檬默契地选择了一个视野开阔的房间,这个房间正好面向街道,为她们提供了观察丧尸动态的理想场所。
她们小心翼翼地拉起窗帘,只留下一道细微的缝隙,刚好可以让她们的眼睛贴近,同时又不至于引起丧尸的注意。章柠和章檬轮流交替,一人观察时,另一人则记录丧尸的行为特征,比如它们的行动规律、数量变化以及是否表现出特别的攻击行为,这些信息对于后续的决策至关重要。
章檬在三楼的一个角落里,利用之前从家里找到的老旧望远镜,设立了一个临时的观察哨。她跪在垫高的椅子上,通过望远镜仔细扫描着北面的街区。
随着镜头缓缓移动,她注意到那边的街道显得异常安静,与楼下被丧尸围困的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章檬压低声音,但语气中难掩一丝兴奋:“北面的街区看起来较为安静,路灯下几乎看不到丧尸活动的迹象,也许那边的丧尸数量真的较少,我们可以考虑把它作为我们撤离的路线。”
苏谚和郑和霖肩并肩猫腰在三楼的阳台上,他们的身影被月光勾勒出坚毅的轮廓。苏谚手持一副望远镜,时不时调整焦距,仔细观察着后院的每一个角落,连一片落叶的响动都不放过。他的眼神专注而敏锐,对任何细微的动静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后院看起来还算安全,但我们要保持警惕,丧尸可能会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入口。”
他低声对身边的郑和霖说。
郑和霖则负责侧边的监视,他的耳朵紧贴着墙壁,试图捕捉外界的任何声响。他手里握着一根长棍,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紧急情况。“侧边的围墙比较高,应该不容易翻越,但我发现了一处被风吹倒的篱笆,得赶紧下去修补。”
郑和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行动的决心。
在二楼的另一侧,苏荔与林可欣正忙着建立一个临时的信息中心。苏荔坐在一张堆满了书籍和纸张的桌前,面前摆放着一台失去信号的笔记本电脑,她正尝试通过各种途径链接外界,包括网络论坛、无线电波段以及任何可能的通讯信号。“我们需要了解更全面的情况,看看是否有其他幸存者,或者官方的救援信息。”
她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对林可欣说。
林可欣则坐在旁边,她的左手边是一本日记本,右手拿着一支笔,正快速而仔细地记录着。她不仅记录着苏荔传递给她的信息,还将这几天的物资消耗、人员健康状况以及他们所遇到的种种挑战和解决方案都一一详实地写下。
“没想到我们真的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过,有你们在,我感觉安心多了。我以前总是听别人说,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但现在我想说,我们的故事,由我们自己记录。”
林可欣的声音虽然轻柔,但透着坚定。
在紧张的观察与等待中,丧尸的包围虽紧,但他们的内心却因团结而变得更加坚强。
凌晨时分,随着夜色最浓重的时刻过去,月光变得柔和,微弱的晨曦开始在东方天际显现。丧尸群的攻击似乎随着夜色的消退而逐渐减弱,原本此起彼伏的撞击声和嘶吼声慢慢变得稀疏,最终归于平静。这突如其来的宁静让章柠、章檬、苏谚、苏荔、郑和霖和林可欣六人紧绷的神经得以稍作放松。
苏谚轻声说道:“看来丧尸群退去了,应该是天亮的关系。它们对光线敏感,白天活动会减少。”
林可欣靠在窗边,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的一角,确认情况:“确实,街道上看起来清净了许多,但还是得小心,可能有零星的丧尸徘徊。”
章柠迅速作出下一步指示:“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得赶紧检查房屋的受损情况,修补可能被丧尸撞坏的地方,并且补充昨晚消耗的物资。”
郑和霖和苏谚立刻响应,拿起工具和背包准备下楼。郑和霖说:“我和苏老师去检查外围,看看有没有被破坏的地方需要紧急修复。”
章檬则准备了一些简易早餐,轻声提醒:“大家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无论什么时候,充足的体力才是保命的关键。”
在短暂的休息和进食后,六人迅速转换状态,每个人都清楚黎明的短暂宁静是宝贵的窗口期。章柠作为团队的核心,迅速部署了早晨的任务,她的话语简洁而有力:“抓紧时间,每分每秒都可能是我们生存的关键。”
苏谚和郑和霖肩并肩,踏着晨曦的第一缕光,开始了对房屋周边的细致检查。他们的步伐轻而稳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响,以免吸引到可能潜伏在暗处的丧尸。苏谚手持一根长棍,用于拨开可能遮挡视线的枯枝败叶,同时也是自卫的工具。郑和霖则背着工具包,里面装满了钉子、木条、锤子等修缮必需品,他的目光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