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给你做去?”
“你会做饭?”
“你没吃过我包的饺子吗?”
雷骁喆没再说话,他还是表示怀疑。看来今天真得露一手,不然会让他瞧不起的。
“你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
因为我们住的病房里有水有电有煤气的,所以烧饭也同样可以。
我看冰箱里有一些食材,也有肉,正好做个粥吧,这东西还好消化,适合病人食用。
说干就干,我在厨房里忙乎了一阵之后,终于把粥给熬了出来。
“怎么样?看看我的皮蛋瘦肉粥,好不好?”
粥的香气很浓郁,雷骁喆这回终于相信我会做饭了。
我将粥端给了他,他倒是不至于让我喂的程度,我就在他的病床旁的小桌子上吃。
“怎么样,好不好吃?”
我看他刚刚吃了一勺,忍不住问道,他微微点头。
我习惯了他不爱说话,所以我们吃饭的时候,都很安静。
得到了雷骁喆的认同,我很高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会这样在意他对我的评价。
他看到我的嘴角上有一粒米,就用纸巾帮我擦掉。
经过那次危难之后,感觉我和他的关系开始慢慢发生变化。
这种变化我也说不上来,就是看不到他的话,我就感觉不舒服,好像心里丢了什么似的。
每次看到他,心中特别踏实。
雷骁喆又睡觉了。
午后,阳光调皮地试图穿透厚重的窗帘,将斑驳的光影洒在屋内,那浓密而又卷曲的睫毛为诶第颤抖,在杨莽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给人一种宁静而温暖的感觉。
想来没事,我就特意管护士要了纸和铅笔,在这里默默地坐着画他熟睡的样子。
发现这种安逸的时光,恰到好处,两个人就这样待在一起,静静地等着岁月将墨发染霜,一起相守到老。
画着画着,我也困意袭来,将眼睛闭上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是醒来时,看到雷骁喆也起来了,他坐在床上正看我的画。
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小秘密当场被人戳穿了。我拄着拐杖过去,想要把画给抢回来。
他却戏弄我似的,把画举到我够不到的另一边。我要扑过去,身子没站稳,这一下竟摔在他的病床上,压在他的腿上。
雷骁喆深深皱了眉头,我这才意识到可能又把他给弄疼了。
“怎么样,很疼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立刻用手撑在床上,支起半个身子。此时他的手箍住了我的头,将我拉到他的面前。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带着他淡淡的温度,轻轻拂过我的脸颊,让我的心开始躁动起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吻到我的唇上。这个吻,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犹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席卷而来,让我无处可逃。
我在他的攻势下,彻底沦陷了。
这是他在清醒的状态下,没有强迫地亲吻我。是我们彼此自愿的。
这一吻之后,我跑回了自己的病房,我发现脸还是滚烫的。
脑子里有些混乱,竟分不清刚才那一吻,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存在。只感觉这比梦还要虚幻。
但唇上微微有被攫过的触感,它们在告诉我,那是真实的存在,也在提醒我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怎么也想不通,雷骁喆也能这样。
我在病房里冷静之后,才发现我的手机落在隔壁病房里。
我准备过去拿手机,走到雷骁喆的病房后,刚推门,我便看到肖雪宁和雷婉婷坐在他的病房里,除了他们母女外,还有一个女人。
她皮肤白皙,穿着一件素色长裙,长发披肩。整个人散发一种幽静的味道,有一种空谷幽兰的气质。
什么叫气质幽香,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她坐在雷骁喆的病床边上,正在给他细心地剥橘子,女人看他的样子,是带着浓浓的爱意。
好像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好像被一只手死死的箍住,心跳时,就会不停的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