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用力摇摇头,高高扬起的脖颈正中,突出的喉结翻滚一下,竟是有些迫不及待,喘息着张开眼睛,低头催促着。
…。。。
“你不留我吗?”
唐荼拿着花洒替他冲后背,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阮幼青摇摇头:“在这边耽误太久了,有很多工作吧。”
“心里也这样想?没有舍不得吗?”
花洒关闭,唐荼率先披上浴巾,那些水痘结痂脱落大半,换成了生的嫩粉,再过不久便可以与旁边的皮肤彻底融合。
“还好,你总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也一样。而且我们不是在一起吗。”
阮幼青用力想了想,“我是说,我们互相惦念,也算是在一起。”
“看得倒开。”
唐荼将毛巾搭在他头顶随意揉了揉,“自己擦干净,睡觉了。不是说明天带我去札幌玩么,要去那个高桥屋。”
不知想到了什么,唐荼不经意抿了抿嘴唇。
阮幼青点头又摇头:“不要说出来。”
“嗯?”
“感觉札幌是个f1ag,每次我说要带你去,就要出点什么事。所以不要说出来……”
第一次是自己的手腕受伤,第二次是唐荼生病……半小时车程就到的地方阮幼青自己也来来回回去了许多次,唯独这一次异常艰辛。
“迷信。”
唐荼穿好睡衣窝进被子里,很快便睡沉了。亲昵情事之后,他总是睡得很快。
阮幼青确认他睡着后,悄声将卧室的窗帘拉开,从厨房的收纳柜里取出了前几天才做好的挂饰,踩着椅子挂到了窗帘挂杆上。
“生日快乐。”
生物钟的差别,阮幼青总是能比他更早清醒。
“嗯?”
唐荼有些懵,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日子,确认自己没有记错自己的生日:“下周才……”
“提前过啊。今天就是你生日。”
阮幼青指了指斜上方,“礼物在那里。”
唐荼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过去,银色的床帘杆上,正挂着一串形状不规则的冰凌。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冰天雪地的四合院里,那里装着他最温暖的回忆,他只提过一下,阮幼青居然记在心上。那时候爷爷奶奶还在世,与忙于事业沉心在艺术中的父母不同,他就是在那短短的三年间体验到了普通家人之间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