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传染你的。”
江饮试图劝阻。
“你是故意洗冷水澡,让自己生病的。”
昆妲揭穿。
双眼蓦地睁大,江饮盯着天花板,呆住。
“就像你说的,我们十几岁就认识了,你心里那点弯弯绕,我都不用捋,一眼就能看到头。”
昆妲趴在她肩窝里小声说话,手指在她肩头慢悠悠画着圈。
最终还是苦肉计和顺水推舟的美人计起了作用。
“你真的好烫。”
昆妲第三遍重复。
“我知道了。”
江饮神志恍惚。
整个过程漫长又磨人,江饮半醉半醒,浑身无力,膝盖动作频率也很小,倒是被她顶得厉害,摇摇晃晃随波逐流。
海啸掀起巨浪,腰肢抬起,脚背绷直,脖颈后仰拉出脆弱美丽的弧线,随即重重抛下,贴在床铺的后背火烧一样的烫。
大腿分离,被薄汗湿润的皮肤有微微粘黏,掀开轻薄的羽绒被,冷气冲刷,感觉舒适,昆妲双手按在她腰际,指腹细细摩挲,俯身在她小腹落下一吻,随即柔软的腰身蛇一般紧贴她滑动,嘴唇凑到她耳边,“发过汗,就能退烧了。”
体力消耗过大,江饮昏昏睡去,昆妲大致给她擦拭过身体,起身离开房间,轻轻合拢卧室门。
躺了快一个月,也该精神精神了,昆妲叉腰在客厅里站了会儿,清扫干净地板上飞溅的玻璃碎片,撸起袖子正儿八经开始大扫除。
翌日晨,江饮退烧醒来,脑子还混沌着,嗅觉灵敏,先闻到门缝里钻进来的喷香猪油煎蛋味道。
她手摸到身侧,床早就凉透了,昆妲什么时候起的?
起身套上睡衣,江饮走出房门,连日阴雨,久违放晴,稀薄日光从窗外来,明亮的小方块落在客厅干净的哑光地砖上。
茶几和斗柜明显擦拭整理过,阳台上晾的衣服都收起来了,几盆常绿植物被换到客厅,电视旁的陶瓷花瓶里还有一束新鲜的郁金香。
抬头看钟表,快十一点了。
江饮走进厨房,昆妲回头,手里抓的一把挂面扔锅里,筷子搅和搅和,转身手背来贴她额头,蹙眉分辨。
“不烧了。”
江饮探身,看料理台上两只并排的白瓷碗,里头调料都搁好了,小葱和煎蛋的香气惹人食指大动。
昆妲手掌顺着她衣摆滑入后背,“也不烫了。”
江饮双手交握身前,乖乖站她面前不懂,回想昨夜,后知后觉羞赧脸红。
本来没那意思,见她双腮坨粉,模样乖巧温驯,昆妲坏心起,手指顺势挑起裤腰欲往下游走。
“欸!”
江饮惊叫,慌张退走。
“干嘛。”
昆妲挑眉,“良家妇女,spy啊。”
天亮了,江饮的羞耻心也回来了,站在厨房门口,额头抵着门框不说话,只不时偷瞟她,弯起嘴角傻笑。
“笑什么笑,你烧糊涂了吧。”
昆妲斜眼。
江饮手指抠门框,转移话题,“那你也好了吧。”
“我好什么。”
昆妲劲儿劲儿一拧腰,转身面对燃气灶,筷子胡乱在锅里搅,明知故问。
“不过那样真的很舒服吗?”
江饮又想到别处去,手指点下巴,痴呆望天花板。
昨晚昆妲说她烫来着,还说了好几遍,真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