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大胆却是差点笑出声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不,自家的狗崽子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吗?
他咧着嘴将邰阮拉了过来:“来来来,儿砸,你怎么不早跟你老子说说你还有这么几个朋友呢?哎呦你看多漂亮的小姑娘啊,嫩得能掐出水似的,多可爱,你说是不?”
兰花指捏着,手里仿佛攥着一方手帕,走路时一扭一扭的,这要是在唇边点上一颗大黑痣,那就一妥妥的媒婆。
邰阮唇角抽搐,看着自己老爹这副模样,心里对他的想法也就懂了七分——果然是要拉郎配啊!只是这对象……何晓晚?合适吗?
眼瞧着何晓晚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邰阮倒是破天荒地觉得有些新奇,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她,随即移开了视线。可哪怕只是这么短短的几秒,也被邰大胆给捕捉到了,误以为是自己儿子也对何晓晚有意思,他当下就想一拍大腿冲去何家跟人定日子,不过鉴于并不知道何家在哪儿,他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
“咳,对了,这个晚……晚……”
等等,他们叫什么名字来着?
李衮淡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补充了何晓晚两人的名字。
“哦!晓晚……以后我就叫你小晚儿啦!你不会介意吧。”
看着眼前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硬是挤出了一个卖萌的表情,何晓晚向来很粗的神经也感受到了一种蜜汁尴尬,是以她也僵硬着表情点了点头:“我不会介意的。”
“那,小晚儿,你们是京城人吗?怎么我以前从没有听说过有个何家?”
潜台词:你们家到底在哪儿。
潜潜台词:我要带自己的蠢儿子去提亲。
李衮淡赶紧在旁边解释了一下:“晚儿他们是江南人,只是暂居在京城,她的母亲是江南最大的曲水镖局的总镖头。您常年在京城,可能是不知道。”
何晓晚还有何小二跟着点头。
在江南?那可有点远。
邰大胆摩挲着下巴,在心里盘算着这可不容易,直接杀上门去的计划估计是泡汤了。这时的他突然又开始怀念起了柳如絮,她也会点功夫,勉强能抗打,家也在京城,可不比何晓晚方便些……可是儿子不喜欢,他有什么办法?
于是在场的其他四人就目睹了邰大胆先是沉思,后是沉痛的表情,接着抬头目光放空,眼露欣喜之色,却又马上转变为了无奈和痛苦——活脱脱一见到了死去的亲人的表情。
“哦,这样啊。怪不得。”
过了一会儿,邰大胆才缓缓说道,很明显,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等他回过神来时,李衮淡已经要拜别了。
邰大胆眼睛一瞪,理所当然扯过邰阮,用蜜汁慈父目光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很认真地对何晓晚说道:“今天不知道衮淡小子还带了你们来,没招待好,这样,我看阮儿也很过意不去,就让他送你们回去吧。”
睁眼说瞎话。
然而邰大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加之一个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看的要开口推拒的何小二只能应承下来:“那就多谢了。”
邰阮也很想反抗,但是邰大胆却趁着他被扯过来时死命摁着他一个穴位,没别的用,就是摁着的时候非常非常的疼,所以他现在浑身都疼得紧绷,别说做什么动作了,他估计一开口就是惨烈的嚎叫,所以——忍!
大不了送人回去就是!又不是让他脱层皮!
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于是邰阮还是微笑着送人到了何家,却发现门口一左一右蹲了两尊门神。左边的衣服破破烂烂,看起来蹲的比较久,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正在那里抠脚板心。右边的穿的倒是人模狗样,原先是站着的,还一派风骚地摇着把折扇,不过不像邰阮手里那把的风雅,而是上书“天下第一”
四个大字,旁边还有一个落款,好像还挺长,但因为有一段距离,所以看不太清,这人似乎站着嫌累了,干脆蹲了下来,其实看得出他比较想坐下来的,但是为了保持风度,最后还是选择了装逼。
话说回来既然要装逼你就继续站着啊。
邰阮率先认出了蹲在右边的门神,当下快步上前,直接给了对方屁股一脚:“哟,一日不见,如隔三……呸!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你小子,还拿把‘天下第一’的扇子,很有勇气嘛。”
万日天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脚,当下捂着屁股嗷的一声跳起来,听见邰阮的问话,颇不服气地揉揉屁股,又唰地一下子把折扇抖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就指着那“落款”
的地方很是愤怒地反驳道:“哪里是‘天下第一’!你自己看!”
于是众人的目光皆移至落款处,只见上书五个小字:
反正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现在才更……我好像一直都在往后拖更新、拖更新
都不敢承诺了,今天尽力二更
但是还是要厚脸皮的求收藏呀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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