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上,檀青律手里抓的是一杯凉茶,劈头盖脸泼了许慕言满头满脸,茶水顺着鬓滴落下来,滚落至了颈间。
“孽畜!”
檀青律厉声阿斥道,“看你还往哪里跑!”
竟一剑就刺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刺在了许慕言的左肩,鲜血立马就染红了半边肩膀。
许慕言吃痛地蹙紧浓眉,牙齿死死晈住下唇,才不至于鸣咽出声。
顺势往后一撞,与玉离笙贴得更紧密无间了,几乎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没有。
“疼么?被心上人刺伤的滋味,好不好受?”
玉离笙恶意十足地啃咬许慕言的颈窝,双眸定定地凝视着他的眼泪,低声笑道:“慕言,疼的话,就喊出来,别憋着,憋出内伤来,师尊会心疼的。”
“不。。。。。。不疼!”
许慕言半边肩膀都被鲜血染透了,倔犟着不肯喊疼,刚欲将人推开。
哪知擅青律的眉头忽然一蹙,疑惑道:“这是什么?”
说着,竟然伸手往许慕言腰腹之下探了过去。。。。。。
“不行!”
许慕言一把将他的手打开,言辞冷冽地拒绝:“不准碰!”
他这一下,用了很大的劲儿,将擅青律推开了数步之远,剑刃瞍的一下,便自肩膀而出,涌出了大片的鲜血。
“慕言,你瞧,你这个师兄多么的无用,连真实和幻阵都分辨不清呢。”
玉离笙伸出舌头,轻柔地舔丨舐着许慕言肩膀的伤口,很神奇的是,有了他的安抚,伤口竟然渐渐愈合,不再往外渗血了。
可该疼还是疼,许慕言不是那种,别人打他一耳光,再给颗甜枣就能哄好的人-----最起码给一兜子甜
枣,一颗还不够塞牙缝的。
不仅不感谢玉离笙,他还变着花样地破口大骂:“还不是你设的障眼法?师兄要是修为比你高,不早把你拉下来了,还能等到今天?”
玉离笙道:“你的意思是,让为师废了他的修为?”
他能是这个意思?
这难道就是修真界理解天花板?
但也不是不行,许慕言觉得这事可以有。
于是才刚要点头,玉离笙又笑道:“你倒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若本座无缘无故,废了他的修为,逐他下山。不仅昆仑上下,对我满腹怨言,怕是连整个修真界都颇有指摘。那时掌门师兄也护不得我,我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你倒是聪明。”
许慕言就奇怪了,动一下擅青律,就有这么多杂七杂八的顾虑,那当初小寡妇动他时,怎么没说害怕宗门的指责,修真界的指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