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青菱村!”
秦放突然站起来,手里拿着矿泉水,转身就往外走。
“什么?你说什么呀?”
林一欣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紧跟着秦放追出去,大声喊:“秦哥,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要出尔反尔啊!我们明明说好是来去永安县青菱村工作的啊。”
林一欣焦虑的声音回荡在振兴局的走道上,好几个办公室的门同时打开,又不约而同地关上。
过了一会,人们感觉秦放与林一欣已经走远了,办公室的门又纷纷打开,振兴局的同事们立即汇集一起,开始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你们知道吗?秦放今天回振兴局辞去永安县工作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我刚刚上洗手间路过白处长办公室门口时,亲耳听见林一欣说的。”
“秦放不是立了军令状的吗?”
“是命重要还是军令状重要?”
“你的意思,秦放不辞去永安县的话会死在永安县?”
“不是死与不死的问题,而是秦放太蠢,太一根筋,太将事当成事,用胳膊肘都能想出来,下乡永安县的干部没有一百个也有五十个,为什么都灰溜溜回来了,就他秦放能干?还立军令状?他自己作死,怪不了别人。”
“我们来分析一下吧?你们说秦放明知道永安县是一块啃不动的狗骨头,他怎么还要立军令状?”
“你们连这都不明白?秦放立军令状是想得到上面的重视,也是想立功,想往上爬,想走到人生巅峰。”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没有大靠山的话能平步青云?还人生巅峰?他现在就是累死在永安县也没有用。”
“这么说,秦放这次完了?”
“上面不拨款去永安县,难道秦放自己会造钱?没有钱永安县的工作是神仙也没有用,管他咧,秦放这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鬼叫他喜欢出风头的。”
秦放并不在乎背后的议论,已经司空见惯了。
林一欣忍不住看了身后一眼,人们立即停住了说话,连忙走进各自的办公室。
他们没想到秦放与林一欣又转来了。
林一欣的遮阳帽掉在白处长的办公室了。
秦放并没有过来,而是走到振兴局的走道时站着没有动。
林一欣飞快地跑向白处长的办公室,拿起遮阳帽就离开了,所以她刚好看见同事们围在一起嚼舌根子。
也隐隐约约听见了几句。
不仅她,秦放也听到了几句,但他低头看手机,极力不去听那种怪异的声音,知道他们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人重新坐进车里,就在秦放就要启动车子的时候,林一欣突然请示:“秦哥,我想去市里买点东西。”
看到秦放没有吱声,她连忙又急急地说:“急用。”
“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