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宁躲不开季淮的桎梏,只能抬头倔强地看着季淮的双眼,眼底满是期待,他期待着季淮说出他句他一直以来期盼的话。
但季淮却一阵心慌,不受控制地移开了目光,不敢去看江宥宁润泽的瞳孔,似乎那里住着一个凶残的野兽,下一秒就能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可那双眼里都是自己的身影。
季淮生平第一次这么迷茫、慌乱。
他没有说话。
心脏好像被人用力掏空了。
察觉到季淮视线的躲避,江宥宁略感难堪。
难道自己想的都是错的吗?
胸膛的心跳逐渐趋于平缓,甚至有些滞涩,五脏六腑都跟着疼痛了起来,连指尖都是麻的。
他在心里默默数了十个数。
到最后一秒,季淮仍然什么都没说。
江宥宁苦涩地勾了勾唇角,轻飘飘吐出一句话:“你知道我头像什么意思吗?”
季淮机械地转动着大脑,“什么意思。”
他的头像是麻将里的幺鸡,图案看起来像一只鸟,江宥宁掀起眼皮,不带什么感情:“关你鸟事。”
【作者有话说】
嘴硬且迟钝的人是讨不到老婆的,点你呢季淮
我掐指一算,文案快了,明天还有一章
27“我想你了宝贝”
季淮身子僵硬了一瞬,还没来得及拦住他,江宥宁就挣脱开了。
门“咔哒”
一声落上了锁。
季淮忽然明白江宥宁的意思了。
——你算个鸟,管我给谁拍照。
愤怒和一丝疼痛缠绕在一起,季淮想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团空气。
冷战整整持续一周。没有随着时间的流动而减少一丝一毫。
反而随着温度越来越低,这场冷战恒久地维持在一个僵持不下的状态,没人走上前服个软,又或者是说句好话。
又是一个周末,江宥宁坐在ktv包房的沙发上,耳边尽是吵闹跑调的歌声,但脑子里全循环播放着那天的争执。
可以算争执吗。
江宥宁讲不清。
但连周禹和蒋家言都察觉到了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
蒋家言明里暗里道:“最近淮哥心情好差,狗到他跟前都得挨上一脚。”
他见江宥宁双眼麻木没什么回应,接着说:“我就被他骂了。”
似乎是在抱怨,但江宥宁懒得分析,只是回了一句:“哦,那你离他远点。”
蒋家言一哽,说不出话了。
江宥宁翻了个身子,继续玩手机。
……
“宁宁,接着喝啊!”
高中同学陈傲往他的酒杯里倒满了啤酒,吊儿郎当地劝酒,语气中仅是熟捻。
江宥宁回过神来,接过杯子,两三口就喝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