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荷收着针线:“尽听他胡扯,你叫他自己贴去”
,转身却对着镜子绾发添红。
红姨端一碗米糊走过来:“哟,成当家的了。别闹过了啊,那后生最近可是对你千依百顺……”
话还没说完呢,就看见秀荷已经抱起甜宝婷婷袅袅地出去了。个犟丫头,口是心非嚜,还说心里不爱他?
叫阿檀和奶娘一人抱着个弟弟随在后边。
庚武正在漆红大门上刷浆,着一袭银鼠皮对襟大褂,眉清目朗的。看见秀荷抱着小丫头出来,便勾起嘴角睇着她道:“派人叫了你几趟,现在才出来。”
秀荷剜他,爱理不理:“哪个胡编乱造的说法,我就从来没听过。”
眼睛却不敢与他对视,手把福字接过来,叫婆子抱过甜宝,自己垫着脚尖往门上摁。
摁不到点儿,女人家还是矮呐。
又把福字还给他:“我够不着,得贴歪了,你自己来。”
她娇娇小小地站在他跟前,白皙脸容上晕着羞粉,得有快一个月没理他了,这是准备与他和好嚒?
庚武忽然微一倾身,双臂环过秀荷的腿儿腾空抱起来:“这样就够着了!”
“诶——你干嘛呐?”
惊得秀荷措手不及,连忙环住他脖颈。那红唇儿微启,却被庚武就势啃了一口。
“孳——”
声儿可不小呢,得多用力?
“呵~~~”
贯日里只见老板大人精干冷肃,几时见过他这般柔情一幕?边上一群伙计顿时吹哨起哄开来。
大张打岔道:“嘿,还别说,当初嫂子就是这么被我们大哥扛回去的,今夜怕不是又得重新闹个洞房,哈哈哈!”
秀荷脸儿羞红,拍打着庚武,叫放我下来啦。庚武不肯放,叫秀荷快对准了贴。秀荷转过身去,左边贴好了贴右边。
再不肯放她下来要咬了。
“重了。”
庚武把秀荷落下来,却落进了他的胸膛里,箍着腰儿不肯放。
那狼眸熠熠,宠溺不遮不掩。周围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呢,真当是新娘子呐,还让不让人活了。秀荷捶庚武:“你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