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安白趴在房顶上催促我:“你到底去不去啊,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进宫的哦,你是跟着我才有这样的待遇,而且下次他不一定会答应见你的。”
点点头,准备豁出去,我以为牟安白会拉着我像个真正的高手一样,用轻功飞进皇宫的,可是我大失所望了,在这个破马车的颠簸下,我骨头都要散了,忍不住抱怨:“进宫也,这个马车破得。”
牟安白一脸自在:“这叫掩人耳目,掩人耳目。”
暗笑,进宫用这样的破马车还叫掩人耳目,这牟安白的脑子和相貌还真是不成正比。
巍峨的宫殿,奢华的气氛,对了,跟想象中一样,牟安白停住脚步,说:“你进去吧,我不陪你了。”
我点点头问他:“为什么你这样帮忙我的私事?”
本不期望他回答,牟安白想一下却说:“我不想容忍任何一个潜在的情敌,从第一次见的时候我就这样想”
秦家的人就是长得好看啊,当今天子秦玉袭就坐在我面前,还只穿了一层薄薄寝衣,我能够轻易的看见他的半个胸膛和结实的肌肤。而且他半卧在榻上朝我勾勾手,我当然很没有骨气的走到他面前了。
“芊芊,我那日等了你半个时辰。”
他说,微微勾起嘴角,凤眼朝我瞄来。“呵呵,那日啊,天黑路滑,我一不小心,就摔了个骨折,所以,所以”
我打哈哈。“骨折,什么地方?”
“手上,手脖子,真的。”
说起我差点真骨折的手脖子,我委屈的一憋嘴,爷喂,我是真的啊。“哦?”
他不再问下去,只是牵过我的一只手问:“是这只吗?”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既不点头也不出声,只见他用手指慢慢滑过我的,他指腹有浅浅的茧,而且又凉凉的,弄得我手上汗毛倒立。终于等到他开口:“既然是这只手让我等了半个时辰,那就将它剁碎了喂狗吧!”
他轻轻开口,语气温柔,却吓得我大惊失色。连忙抽回手,跪在地上。
“陛下饶命,是民妇有负圣恩,请陛下念在民妇愚钝,饶了我吧。”
边说边磕头,脑袋生生撞到大理石上,每一下都发出“嘭嘭”
的响声,倒了八辈子霉了,这个秦玉袭真真是个祸害。这个时候再顾不上自尊了,自尊比起一只手算个屁。
“哈哈哈哈”
他大笑,任我磕头。半晌才将我拉起来,我却不敢,只摊在地上,等他说话。
“芊重啊~”
他终于不再阴阳怪气的叫我芊芊了。“你这个样子真让我看不懂了,当年的人可不是这样的啊,那样冰清玉洁,那样恃才傲物,可看看如今的你,这样下作,这样低贱。到底是一个人吗?”
这倒是被你答对了,真不是一个人,我可做不来你那冰清玉洁的老情人,要你那老情人真是个冰清玉洁的主,不知道被你这变态玩成什么样子,遇到我,你也算积德了,不用再祸害别人了。
“你知道吗?比起以前,我更喜欢现在的人。”
秦玉袭转过身,临窗而立,我当他对着空气说情话,傻得够无聊。“当初见你时,你是那样的佳人,娇悄可爱,你依柳而立,眉目如画,我听你弹琴,见你作诗,每一个动作都像兰花一般美丽。”
如果说听牟安白说倾子赐我还有一丝的感动,但是听秦玉袭说话我只觉得冷汗阵阵,可他不放过我继续说:“得知你要嫁那傻公子的时候你急了吧,你寻我,问我可愿带你远走高飞,呵呵,芊重,当我了解你的时候你却不了解我,你又知不知道是我提议将你嫁给那痴傻的倾子生呢。人的命运都要自己去把握,如果你不想嫁,只有你自己想办法,芊重,你总是看不清楚现实,看不清楚真正的我。”
听到这里,我已经模糊了,上帝告诉我,你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叶芊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