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开新卷,o~ye
辟寒金小髻鬟松
华光
倪森挑剔的打量着这客栈里的摆设,半天才怏怏的坐下来,我白了他一眼,我们是潜进来的。为人要低调,低调。倾子生将茶水吹凉递于我手上,我很妩媚地朝他笑了一下,直惹得前来招呼的小二哥一个寒战,我忙正襟危坐,想来我这男装打扮对着倾子生抛媚眼确实让人受不了。小二哥咳了一嗓子,说楼上剩的那两件厢房也打扫好了,几位爷可以上去休息了。二叔给了他点碎银子,打发他料理些精致点的吃食送房间去,他麻利的下去了。
我们现在在边城的一间小客栈的小房间里,为什么我们会到边城呢,事情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话说很久以前,秦家的先祖打下了江山,而他这个江山打得也不容易,得了一个朋友很大的帮忙。后来他想将江山一分为二,一人一半。他那朋友却高风亮节,只想退隐归田。把他拒绝了。这秦家先主是个实诚人,一想不开,将江山的一半财富与传国的玉玺找了个地儿埋了,说以后他那朋友的后代若是想要那一半江山,便拿去。至于藏宝的地点,他绘制成一张图,传给了后代,不过秦家先祖这点脑子还是有的,他并不是传给下一位继承者,毕竟谁都有吞了这样的宝贝的想法,他将那图四分,每次挑选皇嗣传下去。我打断二叔的话,问他:“为何你有四分之二?”
他想了想,他们这辈人丁单薄,加上他父亲曾位居太子之位,自然比秦玉袭他们多些分量。我不以为然,只是感叹,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一位秦家的皇帝去动用这个宝藏。二叔淡淡的飘来一句,不过是生活太安逸,磨灭了雄心。雄心,呵,男人嘛。没了这样的追求固然缺乏魅力,有了这种的志向,却又变得太凉薄,到底是东不成西不就。
小二哥得了赏赐,提供的伙食还是不错的,四菜一汤,有荤有素。我很满意,我一满意,倾子生也很满意,二叔不用说了,他那一副肺痨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无所谓,吃不吃都无所谓。只有倪森,挥着他的小香巾,拧着眉,挑剔的指点:“这,这。都是些什么?”
见没人理他,才悻悻的坐下来,我夹筷子菜给他。喊他赶紧吃,吃了还有事情要办,他才勉强用了些。我不禁想,就他这小样儿,我们要是真被朴德遁斯发现,头一个叛变的肯定是他!
说来也烦,你说这玉玺藏东藏西藏哪里不好,偏要藏在朴德遁斯他的地界儿,我们现在来了边城,出了城还要在人烟罕迹的地方溜达好些时候才能到二叔说那地儿,可这边城查得要紧,出城的又都是些异族的人,我们四个这样相貌堂堂那啥,出城的话目标也太明显了。加上二叔在边城绝对算得上是个熟面孔。于是准备在边城休整休整,顺便想个好主意混出城。一顿饭吃完,我打着饱嗝准备回房洗个热水澡睡觉。留下他们三男人大眼瞪小眼。
小二提热水进来的时候有些奇怪,问这件房怎么只有客观一个人啊。我不作声,他也知趣的关门出去了,我插上门,三下两下褪除了衣裳,跨进浴桶里,顿觉混身舒爽,泡在水里静静的想事情,我们一路而来,我和倾子生倒是很稳定,两人都是能吃能喝。倪森虽然一路抱怨,兴致却始终是足的,只有二叔,一路都是紧皱眉,我有几次从马上侧脸看他,他都驾马望着远方,只是漂亮的凤眼却微眯着,有几次下马时还晃了晃身子,那样子,看着还真是虚弱啊。要是不知情,一定以为他在大病之中。本着同志们的革命精神,我对他还是有些在意的,他在想些什么呢,是害怕希望落空,还是害怕分给我那一半天下?倾子生后来问过我,为什么想要那种东西,我很俗气的朝他笑,说如果我有它在手中,就不用再受那得不到相思泪的痛苦,他听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紧紧抱我。水有些凉了,我步出浴桶,穿好衣服,推开窗去。空对明月,忽然想找朋友喝点小酒。
清晨洗了把脸,觉得外面挺闹,小二哥说今天是上元,外面正在准备晚上的买卖呢,我伸出半个脑袋,外面人潮汹涌,大白天就有这样闹腾的架势,实在得我喜爱,欢天喜地的跑到隔壁敲门,却是二叔开的门,原来倾子生和倪森一早就出门去打探消息去了,二叔面孔熟,所以待在客栈等消息。我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他退后一步,让我先进屋,随手关上门。空气里闷闷的,我甩着手扇扇风,讪讪一笑:“很热啊~”
他点点头,当我放屁。我坐不住,说,我干脆上街找倾子生他们得了。他搁下茶水,淡淡道:“你最好不要露面,听说朴德遁斯这几天正待在边城。”
我哦了一声,越发无趣,只能盯着地面出神,心里寻思,晚上怎么找个借口出去过节。昨年上元,他与玉嗪公主上街看花灯,我与牟安白借酒消愁,现在回想,却不知消的是他的愁还是我的。“你是怎样得到玉嗪身上那图的?”
他开口问我。我回过神,知道他也是没话找话说,遂不回答,反而问他:“那相思泪是什么模样?”
他没料到我这样问他,明显一愣,遂轻笑一下,却不开口回答。这问题越发缠得我要紧,好奇心作怪,我越想知道,只是不停追问。他站到窗边,淡淡飘来一句:“很美。”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一副无欲无求的老僧样。扯过他的身体,让他面对我,又问:“到底是什么模样?”
这次他很聪明的转换了话题,他说今日是我生辰。说这个话的时候笑容很勉强,好像一个人有了不该属于自己的欲望。我有一丝心软,说今晚我们庆祝一下吧。
倾子生和倪森回来的时候说,现在边城看起其乐融融,可到处都是巡逻的兵士,而我们需要经过的城门把守更是严,再加上朴德遁斯在边城,要出城实在是难。我看他俩一脸的愁绪,便提议干脆逗留几天,等过几天朴德遁斯离城了再走,而且今天是上元,北方那些异族人多有来赶集什么的,后几日,节日一完,自是要返家,到时候我们也可以混在一起出城,因为再没有更好的提议,大家算是同意了。我又提出今日是二叔的生辰,干脆晚上大家出去庆祝一下。倾子生表示同意,倪森虽然没什么意见,只是说这样目标实在大,很危险的。我敲他脑子,问他知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面具,他对我怒目而视。我转头看二叔,他一直在旁边读信件,心不在焉的样子。
面具是让倪森出去买的,绝对是他的风格,华丽得不成样子,我挑了两个实在的自己和倾子生戴上,还摇摇香扇,觉着十分风流。剩下一个插满孔雀毛的让倪森自己拿给二叔,倪森有些不好意思,悻悻递给他:“玉倾公子,这”
我满怀着看好戏的心态,准备看二叔窘迫的脸,可他十分不给我面子,随手拿过去戴上,还十分的漂亮,感叹一声,上帝造物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