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探头朝浴室里看了一眼,笑得很有深意。
“爱情中,不被爱的那个人就是第三者,悠染姐要回来了,识趣就早点让路,免得被我哥赶出去不好看!”
谢黛宁笑笑,反骨上身,“涵妹妹,有老公还不需要伺候,我觉得挺好,如果你哥受不了,那就让他用钱把我打发走吧。”
“哼!你在哪也是便宜货!”
沈涵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对谢黛宁冷嘲热讽了一番,傲慢地摔门走了。
每隔一段时间,沈涵就要这样来一次,似乎就是来看她和沈屹过得好不好,每次似乎都满意而归。
谢黛宁录视频的时候一直找不到状态,最后勉强录了两段,用软件剪辑好,发了一个上平台,另一个留着备用。
她收拾好书房,换了身衣服,出门。
谢黛宁下楼,开车直奔时代华庭。
谢黛宁坐电梯上到25层,按响门铃。
南知晚开门,谢黛宁搂着她的腰端详了半天,“嗯,养得还可以,没有以泪洗面。”
南知晚嗤笑:“至于嘛,一个男人而已!”
谢黛宁担忧地看着她,“知晚,还是哭出来吧!死劲地哭。”
“不哭,他不值得,我放下了,丢掉芝麻才能捡到西瓜。”
南知晚东北大妞,洒脱不拖泥带水,这也是谢黛宁和她投缘的原因。
房子布置得温馨,谢黛宁满意地点头:“不错。跟家里人说了没?”
南知晚过了半晌才说:“暂时不想说,他们一直以为我在雁城过得很好,我怕他们知道了,会杀过来将他剐了,到时他们还会逼我相亲,逼我回冬城。”
她捧着谢黛宁的脸说:“我舍不得你,舍不得雁城。”
谢黛宁笑容温软:“好吧,反正沈屹也快踹开我了,我俩可以作陪了。”
南知晚嘴角漾起弯弯的弧度,抱着她,头趴在她肩窝上,语气瓮瓮地:“可不呢!”
等南知晚睡下后,谢黛宁把凌乱的小窝重新整理了一下,一弄就到了凌晨。
手机铃声响起,谢黛宁拿起来看了一下,见是个陌生号码,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电话又响了。
谢黛宁接起电话,不耐烦地说:“谁呀?”
“沈屹。”
“哦。”
“去哪了?还没回家吗?”
“朋友家。”
“去朋友家干嘛?”
“见朋友,你有事?”
谢黛宁翻了个白眼。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电话那端很快变得悄无声息,谢黛宁把手机拿下来一看,沈屹已经挂断了。
没有废话,干脆利落,是沈屹一贯的冷漠风格。
谢黛宁再整理了一下,直到小卧室里清清爽爽的,才洗澡睡觉。
见南知晚分手后遗症不大,谢黛宁在她那住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回到一屋清冷的翡翠湾。
迷迷蒙蒙地靠在床头,和南知晚道了声晚安,谢黛宁关上灯,竟然一靠到枕头上就睡着了。
梦里唱腔咿咿呀呀,台上脸谱,台下观众,外婆的脸模模糊糊的,她的唱腔悠扬婉转如泣如诉。
房门被打开,灯光骤然大亮,谢黛宁猛地一下惊醒,那些梦里的声音顷刻间消失。
好久没梦见外婆了。
谢黛宁带着被吵醒的怨气,蹙着秀眉看向门口,不满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