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区一所私人医院的顶楼VIp病房里,一个嘴唇泛着淡淡青色的青年正焦急地一遍遍翻看着手机。
手指止不住的颤抖,心脏处传来隐隐的疼痛,在冷气开得十足的病房里,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看了半晌,文清恶狠狠地将手机丢到一边。
这个没用的白余年!
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是他违法犯罪的消息,就连公司,都由白宥来接管。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要钱。
这家医院的账单堪称天价,他已经在这里躺了三个月,预存的一百多万医药费早就消耗殆尽。
从上周起,就有护士来催促他续费,都被他寻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寄希望能联系上白余年,好抠些钱出来。
可电话打了又打,没有一次是接通的。
文清疲倦地揉捏了一番眉心,懒散地靠在病床上,雪白的被褥衬着面颊更加没有一丝血色。
正想再打几遍电话试试,一个他期待许久的身影突兀地推门出现。
心心念念几个月的身影,就这么骤然出现在面前。
文清被这个身影惊呆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认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心下狂喜,拉扯着心脏绞痛,刚想下床喊一声年哥,又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微微别过头去,落寞地瞧着窗外,幽幽开口
“年哥,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了呢,都怪我身体不争气,连累你了。”
远在公司的谢容一边躲开摄像头捞鱼缸里的红色石子,一边看着识海里的大屏幕点评了句
【白月光真有自知之明。】
【宿主快跑,宋瑶瑶来看她养的鱼了,从楼梯另一侧跑!】
谢容手脚麻利地将石子装入口袋,手上沾染的水渍随意往衣服上一抹,一溜烟跑没了踪影。
。
白余年在听到这句话后,看着被病痛折磨了三个月的文清,谢容那张完美无缺的容颜在脑子里猝然闪过。
他后悔了!
后悔把文清当珍珠,将优秀的谢容当成了鱼目。
如果他一开始就将谢容捧到顶流,没有换心这件事儿,那个该死的白宥怎么可能趁虚而入呢?
想的多了,眼神幽暗下来。
权利与地位才是最重要的,爱情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怎可配与前途相比较。
文清还不知道自己将要被送出国的事儿,还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白家大少爷。
但他已经习惯追在文清身后,这个浇灌了自己多年心血的爱人,哪怕真的不如谢容,也无法磨灭这么多年爱情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