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在血液里的傲气让他把滚到嘴边的话生生改了一个字。
谢容心情不错,嘴角甚至还含着一缕笑意,伸手拂了拂方才拖拽男主时被不小心抓皱了的上衣,将褶皱抚平,环视一圈这间曾专门为男主打造的囚笼。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除了空间逼仄见不到日光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冬凉夏凉,未来三个月就会进入漫长冬季,待在这里,一定很凉快。
他悠然自得地扶着门框,像盯着一只挣脱不出掌心的玩物一般,轻飘飘便能拿捏白余年的生死。
“年哥当初将我关到这里,我想,你一定是喜欢这样的环境,所以就让你也住一段时间试试喽。”
白余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谢容先前是骗他的。
什么当经纪人,什么与白宥抗衡,谢容分明是白宥的人!
“谢容你这个狗东西!你竟敢把我关起来,你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贱人,也敢动白家的人,你就不怕白家知道了让你生不如死吗?”
最后一句话在空荡的地下室左冲右突,震得人耳膜生疼。
谢容挑挑眉,换了个更悠闲的姿势靠在门框边,含笑吐出句
“白家?白家还管你?”
“老子再怎么着也是白家的儿子,是你这种低贱东西一辈子都高攀不起的存在!”
“哦?”
谢容好心的提醒了句,“白余年已经去了国外,那么——
你,又是谁呢?”
白余年几乎是在一瞬间停止了挣扎。
他落到谢容圈套里了!
浑身血液在这一刹那间冰冻,下坠的心脏一波波冒着寒意,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离得近了,还能听到牙齿战栗磕碰的细碎声。
这是一种从骨子里冒出来惧意,蔓延到四肢百骸,轻而易举将人的理智摧毁。
别墅里的佣人都被清退了,就连陈管家今日休息也没有出现。
这个世界,只有谢容知道他被关在阴森不见天日的牢笼里,轻轻一动手指,就能捏碎他的咽喉。
他像一个被注销了身份证明的‘死人’,再也不会有人去在意他的下落。
哪怕是死在这间地下室,也无人问津。
逆光而站的谢容看不清面上神色,但是从紧紧抿着的唇线上来看,表情一定是狠戾而又毒辣。
白余年瘫坐在地,心脏绞痛得连呼吸都撕扯着胸腔丝丝缕缕的疼痛。
他本能地往谢容方向爬了几步,嘴唇嗫嚅,吐出的话不成句子
“阿容,过去……过去都是我的错,你……你放了我,我不想被关在这里,不想……”
“嘘,”
谢容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不要你想,我只要我想便可以了。”
【童童,虐心值现在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