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坏了我大事……”
谢子京揪着狮子鬃毛小声训斥,“我说过你很多次了,因为喜欢而想要去咬别的精神体的时候,把‘咬’换成‘舔’,懂吗?”
巴巴里狮岿然不动,梳理完爪子开始洗脸。
“你这又不是真的毛,有必要洗吗?”
谢子京抓住他的金色毛,“he11o?”
“它不听你的话?”
秦戈洗了个脸出来,强作镇定地问。
谢子京现他重又披挂上一身不好接近的气场。“回去了?”
他问。
“回去了。”
秦戈抓抓头,迟疑片刻后艰难地说,“那个……今晚生的事情,请你就当做是我们俩一时弄错了吧。”
“……没弄错。”
谢子京纠正了他的话,“当时你肯定是想做……”
“只是纯粹的生理反应!”
秦戈连忙说,“《哨兵通识》里性反应的相关内容你应该学过。”
谢子京闷闷地看着秦戈。
秦戈刚刚在洗手间里就着自来水又咽了几颗抑制剂。由于过量服用抑制剂,他觉得自己的语言表达变得木讷了,想说的话没办法清楚表达,但此时此刻又不能不说。
“性反应确实突如其来。”
他回忆高天月说话的腔调,竭力把这场原本可能一不可收拾的风波用正儿八经的处理方式定义为一次谁都不乐意见到的擦枪走火,“但我和你都懂得怎么压制和处理性反应,所以这只是意外,没有其他的意义。”
“我不接受。”
谢子京把双手交叉在胸前,脸上的冷酷像是乔装,又像是真心实意,因为里头掺杂了失落。
要命。秦戈竭力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谢子京胸前豁开的拉链和暴露出来的胸肌上。
他以前不会注意这种事情的,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但谢子京仿佛按亮了一个危险的开关。他甚至觉得如果谢子京身上有灯,那么此时各处的灯都已经亮起,正朝着秦戈的方向散捕食的诱惑信号。
应该买最顶级的抑制剂,即便它是医保不报销的昂贵进口药。秦戈恨不能立刻离开,但一双脚钉在距离谢子京不远的地方,就是挪不开步。
“你现在能看着我直接说,你对我根本没有任何兴吗?”
和秦戈的木讷相比,谢子京倒是一反常态地口齿伶俐,“你不敢。你明明对我很感兴,成天琢磨我的‘海域’,还愿意借给我兔子。有兴那就展啊!我完全不懂你在犹豫什么。哨兵和向导不就是这样的吗?”
秦戈呆呆站着。
谢子京烦躁不安地抓头:“真搞不懂为什么以前会喜欢你。”
“我是不想这么敷衍!”
秦戈大声说,“如果我们……那什么了,我就是纯粹被性反应带动的,但你不是。谢子京,你说过喜欢我。我不能用这么随便的方式去回应你的喜欢,那太对不起你了。”
这回反倒是谢子京愣了:“你这么认真?”
秦戈:“……难道你说喜欢我不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