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程文星是朋友介绍认识的,现在是交往第三个月,还没把人往家里介绍。
侪黎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一下。
这说认识好像也不太对,总不能说前几天扫黄在酒店里扫到人家了。
而且他当时“恋爱脑”
,面对程文星时脑子里的东西根本不能细想,不然会想死。
方怡婷说,程文星在跟她分手前的半个月里都表现得很奇怪。
联系变少,见面变少,最后直接说不要再联系,干脆分手,甚至让她之后也千万不要再去找他。
医院那边也说程文星那段时间情绪好像不太对劲,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一副忧心忡忡心事重重,还有苦难言的样子,去问他,也只会苦笑着说没事。
有什么看不见的,只有他知道的东西顶在了他的头上,压在了他的心里,让他变得一天比一天糟糕,原本信任他或者特地来找他看病的病人也是逐渐有了不少意见,压抑到后面,似乎染上了些许疯狂之意,最后他直接就没有再来医院,音讯皆无。
就在医院的同事跟他的亲人都无比担忧,准备报警的时候,他又忽然完好无损的回来的,并且变得跟以往一样,问起来的话,他便说是突然想开,已经没事了。
方怡婷不相信,既然已经没事了的话,为什么要跟她分手??
她前两天干脆堵在程文星下班的路上,执意要他给一个理由。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像死缠烂打,可是只要给她一个能够接受的理由,她就不会再纠缠。
程文星看着她,明明是熟悉的人,眼神却让她感觉陌生得很。
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神情也是温和的,仅是缓缓地将她上下扫视了一遍,不知为何竟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女朋友?”
他低声说着,随后又像是才回忆起来一样,“噢,已经分手了。”
“那么,你有什么事吗?”
方怡婷以前从未对程文星感到紧张或产生恐惧。
男人向来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可哪怕他现在并未做什么,也没有表现出异样,却让她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她自己都感到诧异,可这种感觉一直挥之不去,她只能咽了一口唾沫,给自己打气,大声问道:“你……你为什么跟我分手,总要告诉我原因吧!”
程文星长久地端详着她,随后道:“因为,没有啊。”
“什么?”
“没有心动的感觉。”
他说。
听着很敷衍,只是他垂眸说这话的时候,又让人觉得很奇怪,似乎是他自己也觉得困惑。
“血液逆流,心脏的那种悸动跟雀跃,完全不受控制,”
他说得平静,“喉咙变得干渴,整个人开始焦灼。”
“在一点一点,被侵蚀掉的感觉。”
程文星说完,便越过方怡婷离开了,而她不敢再跟上前去,却也无法接受。
侪黎听方怡婷讲完,只觉得自己这“表姐”
是有些魔怔了。
不是都说“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吗,他看方怡婷这女强人的样子,不应该啊,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干嘛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程文星有那么……
他一下顿住,再次回想起了酒店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那还是,有一些天赋异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