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天舞安置到房间后,二人立刻在院中小声争吵起来。
“你把她留下干什么?”
沛珉不满道,“不知道她是谁吗?”
“天底下姓白的那么多,都和白将军有关吗?”
“看她的年龄也就六七岁的样子,六年前的白家庄屠杀只有白将军一岁不到的女儿失踪,你还说没关系?白将军犯的可是通敌卖国的重罪,家属连坐。私藏重犯下场你不知道吗?”
“白将军乃是被奸人所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她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你就忍心让她饿死街头?”
说着,贺姨眼神怜悯地看了眼天舞熟睡的房间,有些哽咽道,“这孩子这些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一个人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让我们遇到,也许是上天的安排。现如今这世道奸臣当道,你们这些狗屁大侠连个屁都不敢放!要是我再年轻个五十岁,就杀进……”
沛珉连忙捂住贺姨的嘴,“隔墙有耳,说话小心啊。你当剑锋皇宫是什么地方?”
“怕什么?”
贺姨扒开沛珉的手,“那你不看看我贺知秋是什么人?年轻时我可不比你差。”
“我也不再年轻了。”
沛珉叹了口气,“要真想成大事,还要靠孩子们。”
说着看向天舞所在的房间。
“你的意思是……”
沛珉点了点头。
贺姨则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算了,这孩子受的苦够多了,别让她再背负老一辈的命运了。让她平凡快乐
地过完一生吧。”
“那就让她和我们一同生活?”
沛珉问道。
“你明天教她些防身的剑术吧。”
贺知秋道。
“这就要看她的意愿了。会功夫就必会与人切磋。她若有抵触,学了一身三脚猫功夫,反而死得更快。与其如此,倒不如做个平凡人。”
二人皆是一阵沉默。半晌,沛珉开口道:“不早了,休息吧。”
贺知秋长叹一声,步履蹒跚地回到了屋内。
翌日清晨,阳光穿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小院内和一站一跪二人的身上。跪在地上的小天舞郑重道:“请您收我为徒吧!”
“你为何要学剑?”
沛珉一脸严肃地问道。
“一听到您的名字,我就有一种很强的冲动,想要和您学剑。”
天舞稚嫩的声音与如此严肃的话语有些格格不入。
“你可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