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酒吓唬他的点了点头,旋即看到他那双被布条一直蒙住的眼睛,皱了皱眉,“你就这么想当探花郎?”
“当然了!”
探花可是朝廷公认长得最帅的,打马游街的时候,姑娘、哥儿看的都不是状元,是探花。
他给不了阿酒一个最健康的老公,但是他能给阿酒一个最帅的老公。
两相一抵,别人看在他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就不会嫌弃阿酒找了他这么一个病秧子赘婿了。
反而会想,这么好看的病秧子,换他他也愿意啊。
陈烈酒不知道许怀谦的想法,看他对当探花这么执着,蹙了一下眉,想当探花,就意味着他还要科考。
其实经历过这件事后,陈烈酒不想许怀谦在继续科考了,他觉得有个秀才名头也够了。
现在村里人看在他秀才夫郎的名头上,已经对他尊敬了很多,可许怀谦还要往上考,就意味着他还要乡试、会试、殿试。
只是考个秀才的院试,他都把眼睛弄瞎了,陈烈酒不敢想,他去乡试,人还出不出得来?
但就跟许怀谦支持他一样,既然这是许怀谦选择的路,他也不会拒绝。
他能做的就是支持他,给他把前路铺平整,让他在这条路上,走得更平顺。
许怀谦说完,见陈烈酒久久没有说话,开了开口:“阿酒?”
陈烈酒回神:“嗯?”
许怀谦有点不开心了:“你在想什么?怎么这么久都不搭理我?”
“我在想——”
陈烈酒原本挺想把自己心里的话说给许怀谦听的,话到嘴边突然问了一句,“梁静茹是谁?她为何可以给你勇气?”
许怀谦侧过头:“嗯???”
不是吧,他就随口那么一绉,就被他老婆给记住了?!
许怀谦想起来了,他之前就是随口说了一句烧炭烧砖就让陈烈酒给记住了,才让他在杏花村拉扯起这么大一个家业。
天啊,他不会还说过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叫他听见过吧?
“没、谁,”
许怀谦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打马虎眼道,“随口乱说的!”
“是吗?”
陈烈酒狐疑,那手机、电视、空调、飞机这些又都是些什么?
不过他没有问出来,他知道他这个抢来的小相公好像有很多不为为人的秘密,他现在不愿意告诉他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到他愿意告诉他的那天为止。
许怀谦还不知道他的小秘密都在他老婆面前暴露很多次了,一个人就算再小心翼翼,在现代生活过二十几年的生活习惯是不会一下子就能隐藏住的。
他平时里很不起眼的小抱怨,跟人说话时不经意的透露,睡觉时没有意识地呢喃,这些可以在别人面前打马虎眼,可又怎么可能瞒得住日日睡在他身旁的枕边人?
许怀谦也不是不想说,而是他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直接告诉陈烈酒他是穿越过来的人吧?会不会吓到他?
古人对鬼神一说的态度向来都是敬而远之,他可不想他的老婆因为他是穿越的就对他敬而远之。
他还想跟他老婆黏黏糊糊到天长地久呢。
因为要修路还要烧砖,而且许怀谦的眼睛还没好,陈烈酒就把许怀谦的秀才宴给推迟了。
正好再过两个月就是许怀谦成年的生辰了,他打算那天秀才宴、生辰宴、婚宴一块办,日子有些赶,他一天忙得飞起。
许怀谦听到他这是又过生日又结婚的,整个人吓得不轻,陈烈酒这是要把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全都给他操办完么?